被白犬叼住後頸的衣服騰空而起,尚未回過神,底下的人已經成為黑色圓點。
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自己被劫持了?
梨奈整個人都不好了。
蒼穹之下,被本能控製的殺生丸理智尚存,但難受的感覺依舊叫他心情煩躁,卻還記得用絨尾裹住梨奈,不至於讓她恐高症犯了。
人形時理智占上風,他絕對不會如此失態,但獸形時本能占據上風,令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當下令他最舒服的方式——帶走梨奈。
“殺生丸?”聲音被零碎的風吹散,梨奈感覺絨尾收緊的力度,不痛,卻能夠感受到它的難受。
被絨尾送到白犬後背,風迎麵襲來,梨奈一開口,就被灌了一大口,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壓低身體。
殺生丸準備帶她去哪裡?
高速飛行的白犬淡淡撇了眼身後少女,遲疑了下降低速度,幾個瞬息,氣勢洶湧的瀑布呈現在眼前。
林間寒池,伴隨著自上而下的寒意,傾瀉於水潭之中。
還未走進已經感受到沾染在皮膚上的寒意。
對於殺生丸來說,獸態本就比人形更不容易控製理智。
此刻,身體像是被點燃的木柴,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焰點燃,一點點灼燒吞噬著他的理智,渴望被觸碰。
白犬落地,鼻息聲越發沉重,她隔著皮毛都能感受攀升的溫度,清淡冷冽的梅花香變得濃鬱,本就猩紅的獸瞳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好似下一秒,就會徹底喪失理智,成為猛獸。
“殺生丸!”意識到問題,梨奈緊張的抱住他的腦袋,白犬頭顱側偏,猩紅的眼中倒映出她擔憂的目光,情愫蓬發。
勉強維持理智,白犬甩了甩腦袋,伸出舌頭舔舐她的臉頰,似安撫。
靠近寒潭,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殺生丸?”梨奈從他背上滑落,叫人熟悉的梅香席卷而來,抱著白犬的腦袋,猩紅獸瞳
妖力化作屏障護住罡風。
白犬毫不猶豫,帶著梨奈一頭紮進寒潭之中。
水花四濺。
……
被留下的戈薇一行人表示驚恐不已。
犬夜叉和彌勒法師兩人臉頰紅撲撲的,眼神迷離,神情妖嬈。
雖然捆住了身體,但捆不住他們那顆騷動的心。
平常一本正經的現在騷裡騷氣,平常就不正經的現在都能直接當遊女。
“戈薇~”犬夜叉嬌嬌弱弱的一開口,嚇得戈薇迅速往後退去,不僅頭皮發麻,甚至有種想把犬夜叉埋了的驚恐。
珊瑚好笑的看著戈薇誇張的表情,擺擺手,說道:“犬夜叉撒嬌起來,其實滿……”
“珊瑚醬~~”彌勒眼眸朦朧,扒拉著自己的衣領,手指沿著自己的鎖骨往下,展露出自己強健的肌肉——
麵紅耳赤的珊瑚毫不猶豫的舉起飛來骨,直接砸在他的腦袋
上,瞥過頭,當做看不到。
好色法師,你給我振作一點啊!
冥加站在戈薇肩膀上跳了幾下,“還是先打暈吧。”
天真無邪的鈴和七寶、雲母在旁邊嘀咕。
雲母蹲在地上,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七寶雙手環胸,時不時點頭評價,一副成熟的大人模樣:“犬夜叉和彌勒實在是太掉以輕心。”
“欸?但是殺生丸少爺好像……”鈴剛說完,敏銳的邪見率先為自己的家主打卡:“殺生丸大人和這兩個家夥才不一樣!”
戈薇和珊瑚看著那兩個糟糕的家夥。
雖然對彌勒動手動腳的行為表示鄙視,但本質上還是心軟的珊瑚忍不住擔憂:“這樣不會壞身體吧?”
“不會不會!最多隻是難受一陣子。”冥加前輩十分淡定。
這種事情,男生每天早上都會遇到,沒什麼好擔心的。
隻不過狐妖的效果更強一點而已。
……
清澈見底的潭水冰冷刺骨,寒意從骨頭縫裡滲出,又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寸,冷的她克製不住的顫抖。
不知道過去多久,水潭內傳出異響。
水波蕩漾。
一雙手破開寒潭的水麵,扣在石頭上,滿身狼狽的梨奈破水而出,彎腰咳嗽,鼻腔和肺部一不小心吸入大口,此刻有點燒心。
趴在石頭上,浴衣被水打濕,伏貼在她蒼白的肌膚之上,身後湊來熱源,身體不自覺靠近,犬湊近時壓下滋蔓的冷意。
屬於白犬的舌頭,犬類的舌頭是沒有倒刺,但是有一層細細的“毛”,觸碰時有些倒刺的感覺,順著臉頰舔向她的脖頸,猶如撒嬌一般,惹得她還未升起的怒意徹底消失。
“……”誰能拒絕一個可愛的毛茸茸。
“殺生丸?”她側過臉,靠向身後的白犬,用靈力給自己烘乾,沉重的鼻息貼著她的耳廓,呼吸間是灼熱的氣。
洗冷水澡這一點,果然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都一樣啊。
她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念頭。
腰忍不住拱起,拚命往白犬溫暖柔軟的腹部湊去,汲取寒潭之下唯一的溫暖。
寒潭內的水對於人類來說實在是太冷了,即使用靈力隔絕,冷意依舊。
手掌搭上石塊,濕噠噠的長發垂落在臉頰兩側,獸類的舌頭舔舐著她的臉頰,輕微刺痛,把臉上的水珠儘數卷走。
條件反射的撫摸白犬的腦袋,濕噠噠的毛發厚重黏糊,像是喝醉酒一般殺生丸喘著粗氣,鼻息炙熱,把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聲沉重又痛苦。
壓抑且帶著獸類特有的低沉咆哮。
莫名的,光怪陸離的夢境畫麵出現在腦海中。
清晰到令她心跳劇烈。
腎上腺迅速分泌,令她感受不到冷意卻又無端感覺驚悚。
隨著白犬舔舐的動作落在她的臉頰,白皙的肌膚下是細細的血管,浸在水中的腳趾不自覺繃緊,腳趾一個個蜷縮起,甚至有
點抽筋。
手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感覺好像朝著某些奇怪的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濕漉漉的鼻尖供著她的脖頸,帶著小獸一般哼哧的低鳴,卻又無計可施。
察覺到他似乎不怎麼理智,梨奈有點慌。
她甚至能夠在腰上感受到利爪的尖銳,腰上抵觸著危險的武器,從天靈蓋感受到莫大恐懼,極為糟糕的預感。
她懷疑殺生丸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
“殺生丸,你還有理智嗎?”介於獸態的時候,那時常不在線的智商,梨奈開始對自己的“清白”感到危險。
浴衣被水打濕,貼在身上,再加上冰冷的寒潭,令她整個人瑟瑟發抖,絨尾沿著她的背部順著脊骨往上,為她帶來一點溫度,被一撫,隻叫她毛骨悚然。
她連人形都沒吃到嘴裡,現在進度一下子就成了獸態?
不行,絕對不行。
獸態的白犬有骨頭啊!
會鎖死的!
會死的!
知識麵涉及頗廣,在某種意義上算得上葷素不忌,但不代表她不害怕!
感受到她細微的顫抖,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隻可惜理智不在線的殺生丸看不出她的恐懼,隻是沉迷的貼著她。
獸態本身就是本能占據上風,此刻他隻想令體內橫衝直撞的力量得以宣泄。
根據犬類來說,在進行運動的時候,會卡在內部,和門栓結構差不多,這樣“鎖”住的時間從幾分鐘到20分鐘不等。
換成白犬妖怪也是差不多。
嘶——
那種畫麵,簡直不能想,太可怕了。
梨奈的臉色瞬間發白,愛過,沒辦法約,會出人命的!
不是多一條人命,是少一條人命的那種人命!
她扭頭就跑,試圖從白犬的禁錮中逃離,對於白犬來說,人類的力量無疑是蜉蝣撼樹,弱小到可憐。
在冷水的浸潤下,理智逐漸恢複,但化作原型後掉線的智商很難上線,所以在察覺到她的抗拒後,殺生丸僅僅是用著那雙猩紅深邃的獸瞳注視著她,豐腴抵在堅硬的石頭上。
被水凍到唇色發白。
寒潭的溫度,冷的仿佛可以凍住骨頭。
櫻粉色的長發落在肩膀上,仰起頭,打濕的浴衣貼在身上,月光下,隱約透出白皙的後背,柔膩的肌膚在冷水中逐漸變成透色,血管清晰。
牙齒冷到上下打顫。
水麵蕩起波紋,霧氣彌漫起,遮擋住寒潭,背靠白犬後背,汲取一點點暖意。
風聲變得喧囂,草木被風吹起,稀稀拉拉的聲音縈繞耳邊。
打濕的毛發貼在浴衣上,眼眸泛著水霧,試圖喚回屬於殺生丸的理智。
隔著朦朧的霧,充盈柔軟的身軀微微顫抖,腥紅的眼眸透著叫人想要摧毀一切的暴虐。
過於白皙的肌膚在寒潭中變成幾乎透明的顏色,好似漆黑月夜下的
微光,亦或者是雪山之上的一抹紅。
輕而易舉的調動起白犬原本就不正常的情緒。
往前湊近,令原本就同他近乎貼在一起的梨奈不由自主的往前顛簸,在磕到石頭的瞬間,絨尾墊在她身下。
動作……
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恍惚間,終於意識到哪裡有問題,梨奈僵硬的轉過身體,試圖讓自己正麵對著殺生丸。
畢竟從後麵來說……
很糟糕,非常糟糕,簡直給了他完美的可乘之機。
寒潭內的水不太平靜的蕩起漣漪,白犬喘息尤為厚重,帶著想要摧毀一切的暴虐,卻又在冰水中硬生生的克製了下來。
妖力沸騰,使得寒潭湧起無數水泡。
迷霧被妖力蒸發,在寒潭四周形成天然的濃霧屏障。
氤氳的霧氣帶著妖力四溢開,周遭一切生物都被嗬退,天地寂靜如同死亡一般,隻剩下白犬似痛苦的咆哮。
從鼻子裡噴出的氣打在她的脖頸,碩大的頭顱湊近,安分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柔軟可憐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升起愛憐。
讓原本還在戒備梨奈不自覺放鬆,她動了動身體,翻了個身,坐在絨尾上,任由絨尾抱著自己。
……
冰冷的水中,熱源顯得尤為清晰。
大腦還沒想好白犬的威脅性,身子先一步服軟,不由自主的超熱源貼過去。
舌頭舔舐著她的臉頰,又在離開的時候不小心卷到她的耳垂。
自脊椎骨升起一種叫人無法抗拒的戰栗。
上半身繃緊,心跳聲尤為激烈,濕乎乎的鼻尖湊過來,蹭了蹭她的臉頰,密密層層的把她裹住。
白犬的絨毛是防水的,即便打濕最外麵一層,內部的絨毛依舊是柔軟蓬鬆。
腳一不小心蹬到白犬的腹部,深陷綿軟的絨毛之中,白犬的體溫比人類高得多,再加上藥劑發揮作用後的高溫狀態,冰涼的腳趾在觸碰到溫暖腹部時,令她不自覺的歎謂了聲。
感覺冬天的時候抱著白犬睡覺會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暖意隔著絨毛和打濕的浴衣,一波一波的傳遞而來。
簡直像是在冰雪中升起的篝火,令人不自覺的靠近。
手指滲入絨毛之中,身體先一步背叛意誌,絨尾順著她的小腿往上纏繞,濕透的浴衣下被絨尾占據。
意識在冰冷和溫暖中開始拉扯。
像是想要掙脫攀纏在她腳腕的絨尾,她不自在的用腳蹬了蹬,絨尾稍加用力,迅速把她拉入水中。
“啊!”從未防備過絨尾這家夥,梨奈被水灌入鼻腔,還沒等她生氣,妖力覆蓋在她身上,為她隔絕潭水。
溺水的時空感令她不自覺抱緊白犬,比她人身還要長的巨犬沉入水底,絨毛貼在肌膚上,被水流衝刷開的浴衣露出白皙的肌膚。
白犬猩紅的獸瞳變得幽暗。
意識逐漸消失。
咧開嘴,鋒利的獠
牙對著頭顱落下,布料在水中變成條狀,在逐漸升起的漩渦中消失不見。
舔舐著唇齒,冰冷的寒氣在肌膚上遊走,像是滲入骨子裡的寒意。
潭水的寒意令他的理智稍稍上線,他把自己變小了些,舌尖像蛇一般滑入她的口中,遊走蹂躪。
月光落在潭水之上,霧氣升起後整個清潭變得朦朧。
激蕩的水麵漸漸平息,漣漪逐漸散去。
……
另一邊
犬夜叉和彌勒兩人的狀態也不太對勁,兩個人像蛆蟲一樣在地上拱來拱去,甚至還朝著七寶露出那副“春心蕩漾”的表情。
嚇得七寶慌忙跑到戈薇懷中,嚇得直接埋到她胸口,隻露出一個瑟瑟發抖的尾巴。
犬夜叉和彌勒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不是它一個孩子改體會的!
“雲母——”換上除妖師的衣服,珊瑚喊到。
陪著鈴玩鬨的雲母迅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