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弗婪揮舞著馬鞭,他今日受呼延雲的命令準備去義城縣騷擾一下,若是能劫掠一些糧草和銀錢就好了。
如此也好讓那嶽瀚漠分身乏力!
不過他也隻是探查兵,他帶著一部分人先去探探情況,確認沒有問題了,其他人才會跟上。
畢竟如今匈奴女子都懷有身孕,他們又該忙著畜牧,都怪那該死的嶽瀚漠,若不是他鎮守在這裡,還傷了阿屠努將軍的話。
恐怕現在他們早就南下了。
“駕!”鐵弗婪快馬加鞭地奔襲著。
而也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三個穿著奇怪的人正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們。
“是宣朝人?”一旁的男人不確定地開口詢問道。
鐵弗婪眯了眯眼,“他們衣著奇怪,莫非是宣朝的貴族?”
“不管了,反正也就三個人,衝上去把他們殺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話音一落,揮鞭拿起大刀就朝著那三個人追去。
這三個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人滿臉驚恐,一邊啊啊啊啊地喊著,一邊分開跑著。
“哈哈哈!”欒冶拿著大刀,“哪兒來的三隻小綿羊,看我把他們腦袋割下來當尿壺!”
他們也並不覺得這三個人分散著跑有什麼不對,反正這三個人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都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了。
鐵弗婪看著那個白嫩的女人心裡癢的很,“我去追那個女人!”
他不打算直接就殺了這個女人,他還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行。
步問雁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見這群匈奴人果然分散了追,才鬆了一口氣。
“啊啊啊啊啊!!”她尖叫著。
不得不說這被追起來還真是刺激,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追著她的人看起來好凶啊。
也不知道掉腦袋的時候會不會疼。
馬蹄聲此時就如同催命的咒語一般,步問雁拚了命地跑,就為了能把他們拖的分散地遠一些。
這樣子也好方便自己小隊的人能夠快速把他們給搶了。
此時正躲在大石頭後麵的崔來看著現在的情況,那匈奴小隊兵分三路正在追殺著他們。
其中步問雁按照他們商量好的正在把這幾個人往他們這邊引,等人過來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先搶了再說。
欒冶和其他幾個人追著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們看著這男人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就好像貓看到了老鼠一般。
“彆直接殺了,先逗逗他哈哈哈哈!”
他們一群人騎著馬沒一會兒就追上了這個男人,“喂,你是哪兒跑出來的人?”
欒治他們用馬圍著這個男人,手裡的刀在日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
蒲豪瞥了一眼他們已經分散的隊伍,估算了一下距離,如果他們那邊弄得快的話,這一次打劫應該是穩了。
“我是天上來的。”
欒治看著這男人嘴裡說著的胡話,
又一次大笑道,“天上?哈哈!”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硬不硬!”
他抬刀就要殺了這人,蒲豪卻連忙跪在地上,“求求了,彆殺我,我家裡有八十歲老母,膝下還有三歲小兒。”
“各位爺,你們行行好,饒了我吧!”
蒲豪一邊說一邊覺得興奮,這台詞他都倒背如流了。
一下子說出來這叫一個爽。
[怎麼感覺他們還玩興奮了,握草。]
[大哥你……我以為你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結果你這就求饒了?]
[人家是在拖延時間,那邊快要動手了,能拖延一會兒是一會兒。]
[大型沉浸式遊戲啊,我也好想去玩。]
[你們說等會兒腦袋如果飛出去了,是不是很刺激,他到時候看直播回放還能看到自己怎麼死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
欒冶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抬起刀來衝著他的脖子而去。
蒲豪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了一下,頓時皮開肉綻,右手手臂被削的掉了下來。
他愣了一下,看著掉在自己麵前沒有一丁點兒血腥的手臂,又感受了一下傷口處。
還真是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
手臂看起來像假人的一樣,一點兒也不可怕。
欒冶沒想到這人硬抗了他一刀,手臂都掉了呼啦啦的流血,結果他竟然一聲不吭,就好像被嚇傻了一樣。
他冷笑了一聲,又是一刀。
蒲豪下意識地用自己的另一隻手臂又擋,“噗嗤。”
手臂掉落在地上。
欒冶:……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人還哈哈大笑著,“欒冶你行不行啊!”
“讓老子來!”
[好脆弱的手臂,跟玩偶的手臂掉了一樣。]
[都沒有血的,他們就不覺得奇怪嗎?]
[或許他們看到的有血,我們看到的沒有。]
[好一個綠色健康的遊戲,比我玩網遊的還綠色。]
[接下來用腿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用腿怕不是有點兒難度。]
而此時那邊鐵弗婪正看著已經力竭的女子,他笑著看著這女子姣好的臉蛋,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彆動她,”他對著其他人說道,“讓我先嘗嘗她的滋味兒。”
他翻身下馬,拿著刀逼近正哭著往後爬的步問雁。
步問雁臉上都是淚水,她拚命搖著頭,“不要!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鐵弗婪舔了舔嘴唇,將刀丟在了一邊,“不要什麼,小娘子。”
此時正蹲在不遠處的石頭後麵的人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啐了一口,“這人好惡心啊!”
崔來看著情況,他心想著,近一點兒再近一點兒。
隻要再近一點兒他們就可以上了。
步問雁一邊哭著搖頭一邊在心裡冷笑,這煞筆還想對她行齷齪之事,她一定要把這個煞筆綁到守關城裡,讓宣朝大軍把他砍了。
眼看著鐵弗婪就要撲上來,步問雁伸手抓了一把沙土就朝著他揚去。
沙土被風直接吹進了他的眼睛裡,這也是步問雁設計好的。
她特意讓鐵弗婪迎著風的方向,好用這一招。
不過她這也是實驗,畢竟之前都有金身,他們不能傷害彆人彆人也不能傷害他們。
她倒是要試試這一次行不行。
“啊!”鐵弗婪眯著眼睛麵目猙獰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找死!”
沙土吹進了他的眼睛裡,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就睜不開眼。
步問雁看到這一情況又見他頭上竟然亮出來了一個血條,血條目前是99.9。
這個血條看起來和遊戲裡的一樣,就是在20的那裡有一條杠。
而這個血條也算是夏醉給他們加的隱藏驚喜,血條的觸發是有人對他們攻擊,且他們反擊了就會觸發。
相當於自衛功能,當然如果沒有人攻擊他們,他們自主地去攻擊彆人,隻會觸發金身。
而血條被打到了百分之二十就會自動鎖血,剛好會將敵人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握草?亮血條了!兄弟們衝啊!]
[這個男的真猥瑣,把他乾了!]
[ohohoh!緊張刺激的時刻到了。]
[小姐姐好厲害,直接揚沙,剛剛表演的時候我都在擔心是不是真的被匈奴人嚇哭了,搞得我都不敢發彈幕。]
[報仇的時刻到了!]
此時在鐵弗婪身後的人見頭領被這個女人耍了,當即就翻身下馬來要殺了步問雁。
而也就在他們下馬的一瞬間,一群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衝了出來。
他們慌裡慌張的卻又很有秩序,幾個人牽著馬就跑,還有十幾個人直衝他們而來。
“啊啊啊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
“嗚哇啊啊啊啊啊!”
崔來帶領著一眾人飛撲到他們身上去,也不管什麼刀不分的,反正閉著眼睛上就完了。
步問雁也立馬喊著,“他們有血條!可以打!”
說罷她連忙在一陣兵荒馬亂之中跑去撿鐵弗婪丟在地上的刀,隨後她揮刀朝著一個匈奴人砍了下去。
噗嗤一聲,刀直接砍傷了男人的手臂,也砍傷了自己人。
然而那個人還興奮地在錘著匈奴,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負傷了。
步問雁:……
算了算了,不用刀了,怪沉的呢。
那個男人見自己的手臂血流不止,他大吼一聲就要揮刀砍人,卻不想其中一個中年女人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將他的刀卡了進去。
她用力地握著刀把,一聲不吭地看著這個匈奴人,“混蛋小子,你姑奶奶我打孩子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兒子!衝!把他們給我都打成麻球!”
在她身後的吳溫綸看著她,“媽!”
他睜大了眼睛,“你敢打我媽!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把你打成麻球!”
他說著就對著匈奴人一拳打了過去,那個匈奴人愣是被他打的腦袋都歪了。
惠夢婷此時正虛弱地握著刀,不讓這個匈奴人抽出來,她看著吳溫綸,“兒子,媽……媽要死了。”
吳溫綸嗚嗚嗚地看著自己的老媽,他嘴裡連忙說著,“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你都沒有流血!”
“咳……”惠夢婷突然咳嗽了起來,“兒子,媽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吳溫綸:……
“媽,如果你說早點兒結婚抱孫子的事兒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惠夢婷深吸了一口氣,一巴掌打向眼前的匈奴人,打完之後她又麵帶笑容看著空中,“現在肯定有不少姑娘在看直播吧。”
“看看我兒子,身高180,模樣你們也看得到,月薪3w,關鍵是會做飯會打掃衛生,平時打不還口罵不還手,vx號xxx……”
最後在直播間眾人看到的畫麵就是,她用力地介紹著,說著說著就安詳地走了。
她的屍體也慢慢地變得透明,最後消失在了這片戈壁灘裡。
吳溫綸:……
此時那一邊剛殺完蒲豪和另一個人的匈奴們眼睜睜地看著這兩個人的屍體在他們麵前變得透明,隨後消失的模樣。
一群人都驚慌起來,“他們是妖怪!”
“肯定是妖怪!”
欒冶驚疑不定地看著麵前的土地,這裡甚至連血跡都沒有留下,他咽了一口口水正準備返回,就看到鐵弗婪那邊竟然湧出來了好幾十個人正在和他們廝殺著。
而那死去的人,也同樣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