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秦溪唯一愛喝的是各種果茶,咖啡這個領域從未涉獵過。
對於付庭雲的提議,還沒聽他詳細說就已經下意識想拒絕。
兩人不虧是朋友,秦溪剛揚了揚眉毛,付庭雲就立刻猜出她的想法,笑著擺手道:“隻是個想法,成不成的先聽聽。”
沿海幾座城市發展迅速,國外盛行的各種洋快餐和咖啡也成了年輕人們追逐潮流的東西。
付庭雲在幾個大城市進行過深入調查,發現國內的咖啡市場還比較低端。
人們趕時髦追潮流,真正喜歡懂咖啡的卻少之又少。
正是因為市場低端,才有繼續發展的潛力。
“我有個好友專門在維拉山脈群島建設了幾十萬平的咖啡種植園……”
付庭雲想走咖啡豆進口的路子打造國內咖啡高端品牌,逐漸培養喜歡咖啡的受眾群體。
秦溪不置可否,聽完默默沉吟起來。
這個生意眼下最大的問題是能看到投資效率的時間拉得太長,或許十來年內都不會有明顯回報。
也就是說,他們要做好長期投入的準備。
也難怪付庭雲那個老狐狸要拉她們幾人一起投資,這不就是典型的風險分擔。
“怎麼樣,要不要一起試試?”
前景和風險他都說得清清楚楚,要怎麼選擇就看其他三人選擇。
其實說實話,付庭雲完全有能力一個人進行投資,之所以拉上幾人,其實真沒什麼風險分擔的念頭。
其實說來說去,就是覺著和朋友一起合夥做點小生意,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不管海鮮市場還是咖啡,在付庭雲眼裡那都是小打小鬨而已。
可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這種想帶大家一起發財的好意卻不是每個人都能負擔得起。
首先柳雪花看了看秦溪之後,首先提出不參與這項投資。
“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大野心,錢太多了也守不住。”
柳雪花對自己有很清晰的認知,小富即安,再多了她沒本事護住,倒成了彆人眼中的“肥肉”
對此,付庭雲早有預料,聳了聳肩以表遺憾。
江柳燕心中思索片刻,搖頭歎氣:“我這回也不摻和了。”
這倒是讓秦溪有些意外,她們三人中就屬江柳燕事業心最強,短短兩年成立的運輸公司已經擴大了幾倍。
“資金上有問題?”
要讓她放棄,那隻能是手頭上沒錢可投一個原因。
江柳燕衝秦溪笑了笑:“我盤了個出租車隊,接下來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可以理解。”付庭雲笑。
“原來如此。”秦溪意味深長地多看了江柳燕兩眼,接著目光一轉笑道:“我願意摻一腳,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讚同舍近求遠去國外找咖啡豆,咱們國內就有品質相當不錯的豆子。”
前世咖啡在年輕人群中盛行確實花了不少年,到許多上班族都習慣上班來一杯咖啡提神後,才算是成功紮根於國內市場。
秦溪不喝咖啡,也知道西省有品質很不錯的咖啡豆。
高不高端取決於品質而不是產地。
進口可以做,但不適合剛起步的他們,投資攤子鋪太大中間所需的維持成本將是筆高額費用。
“你是說國內也有專門種植咖啡的地方?”付庭雲表示前所未聞。
也許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咖啡和國人根本不搭邊。
秦溪笑:“咱們國內的咖啡種植並不比國外時間短,你這就叫以偏概全。”
提出是提出了,接下來國內咖啡豆能不能入付庭雲眼那就是他該考察的工作。
“我明白了。”
付庭雲沉吟,心中已經迅速開始計劃起接下來的行程。
秦溪端起茶杯,抱著對身體好的想法,猛灌了幾口茶水下肚。
“你怎麼了?”
苦得齜牙咧嘴的同時,就聽到身邊柳雪花有些奇怪的問了起來。
問得對象自然不是秦溪,而是滿臉魂不守舍的江柳燕。
“……”
江柳燕不說,柳雪花還要再問,卻忽然被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吳嬌嬌那邊又接到一通要訂購黑豬肉的訂單,由於數額過大她一個人拿不定主意,讓秦溪過去商量。
秦溪起身要走,付庭雲幾人也趕忙站起來準備離開。
“過幾天,我要去海市。”
離開前,江柳燕突然說了句有些莫名的話,秦溪沒來得及細問,人就已經一腳油門開走了。
***
海市,研究所家屬院。
“二哥,媽媽什麼時候回來?”
高高興興玩了會兒沙子,身邊有小夥伴被媽媽叫回家吃中午飯,高高嘟起小嘴,拽了拽二哥安安的衣擺。
“媽昨晚不是打電話了嗎!”
一個不留神,衣擺上就已被小胖手扒拉得沾滿潮沙,安安有些嫌棄地往後邊避開。
高高不滿,從沙坑裡爬出來,跟隻鼻涕蟲似故意往哥哥身上躺。
平平帶著興興在花壇邊玩娃娃,隻是聽到媽媽兩個字,也跟著不高興了起來。
“我也想媽媽,五天了怎麼媽媽還沒回來。”
興興跟姐姐不一樣,奶聲奶氣地歎氣,小胖手學著秦溪的樣子拍拍平平:“姐姐乖,媽媽今天下午就回來了。”
端了凳子坐在遠處繡鞋底的羅如楠隻是笑看著幾姐弟互相安慰。
孔嬸子看得眼熱,手下挽毛線的動作都不由停了下來:“你說這幾個孩子是我家的多好。”
“嬸子家的家文也好。”鄭曉雨靠坐在樹下,身上還裹了床薄薄的毯子。
孔嬸子左右瞧瞧,見周邊沒人,這才皺眉幫她拉了拉毯子:“你咋跑出來了!”
雖說前些年婦女同誌們很少有坐月子的,
但那是因為條件不允許。
眼下生活好了(),大家自然又開始遵循老祖宗傳來的傳統。
就算是小月子?()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也是月子,何況鄭曉雨在手術中還出了問題。
“在家躺不住。”鄭曉雨苦笑。
就算被大哥大嫂接回家,鄭母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對她根本沒有多少好臉色。
明明是自己睡了幾十年的屋子,現在倒是陌生得很。
孔嬸子聽得心裡直犯嘀咕。
想不通鄭副所長和鄭母心怎麼那麼狠,做完手術到出院硬是沒來瞧一回。
好不容易回家屬院來了吧……也沒張好臉。
想到這,孔嬸子不由又壓低了聲音問:“你媽有沒有燉點雞湯給你補補。”
鄭曉雨沉默苦笑。
嫂子心疼她遭罪,專門拿了錢給鄭母買肉回來熬湯。
錢是收了,可鄭曉雨是憐肉味都沒聞到,更彆說什麼雞湯。
“你老娘可真做得出來!”孔嬸子氣,轉身吩咐羅如楠:“中午去買隻雞,燉好了晚上你給曉雨送去。”
“嬸子。”鄭曉雨感動不已。
突逢大難,要不是身邊有這些不求回報的鄰居幫忙,她還不知道得多淒涼。
“行了!說那些乾什麼,以後你和我家羅如楠就當親姐妹處,有困難互相幫助。”
“媽。”
羅如楠突然叫了聲,趕忙放下鞋底站起身來。
不遠處,牛小四和他那群跟屁蟲邊吃冰棒邊玩沙坑走去,手上還揮舞著不知哪撿來的樹枝充當棍子。
“不礙事,我們在這瞧著,他小子還敢反了天打人!”孔嬸子不以為意。
牛小四再蠻橫,也隻敢衝孩子,她們三個大人看著,還怕幾個小孩兒?
羅如楠一聽也是,隨即又坐了下來。
牛小四走到沙坑附近,和他的朋友們在另一邊坐了下去。
兩邊隔得老遠,互不乾擾地玩耍。
羅如楠看了一會兒,逐漸就放下心。
安安卻非常警惕地一直望著那邊,平平也收斂起笑容,跑來了沙坑。
沙坑原本是單雙杠的保護池,姐弟幾人就坐在單杠下。
平平和安安擋在高高興興麵前,像兩隻小老虎似的狠狠盯著牛小四幾人。
兩個小的在後邊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興興因為終於沒人管她玩沙,一撲到池子裡就躺下快樂地劃動著。
“姐姐,我們回家去吧。”
自從牛小四在家門口被趕走就記恨上了他們,在家屬院遠遠遇見都會罵上幾句。
今天這麼安靜玩自己的,讓安安越發覺著奇怪。
“我們去大門等媽媽,電話裡不是說下午三點就能到家嗎!”大姐平平提議。
“等媽媽!”
“我們去等媽媽。”
兩個小的立即響應,沙也不玩了,趕忙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