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

秦溪聽到黎書青很吃驚的聲音,剛忙也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難道是韓家的姐弟?

“我們……叔叔你好,我叫韓大丫,我們隻是隻是想在狗窩裡躲雪。”

果真是韓大丫姐弟,昨天秦溪給穿的衣服又變成了黑漆漆的舊棉襖,韓二丫嘴唇都凍得有些發紫。

“快進來。”

看兩人頭頂上的雪,不知道在狗窩裡躲了多久。

連狗秦溪都因為擔心冷到轉移到了屋裡,更何況是兩個穿得單薄的小孩子。

“秦……嬸子。”

韓大丫嘴唇直打哆嗦,進屋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兩碗熱麵下肚,又用溫水搓洗了手腳,姐弟倆麵色終於緩和了過來。

“還好沒有皮膚凍傷。”黎書青檢查過,又順道給他們看了看身上的傷:“看樣子昨晚又挨了打。”

後背上添了幾道鮮紅痕跡,看著像是鞭子之類抽的。

“昨天嬸子給你們換的衣服呢?”

舊棉襖不知是從哪撿來的,棉絮被拆得所剩無幾,而且大丫那件衣擺上還有暗紅色血跡。

“二嬸搶走了。”韓二丫邊哭邊說。

他們回到家二嬸看兩人都穿著新衣服,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問韓大丫到底是誰給他們換的衣服,又問秦溪有沒有說什麼。

韓大丫說了二嬸子好像還不解氣,又用藤條抽了頓姐弟,警告他們以後不準在外人麵前脫衣服。

最後又說兩個丫頭片子不配穿新棉襖,要把棉襖拆了給堂哥做棉褲。

今早天沒亮,他們就被趕出了家門。

姐弟倆不知道該往哪走,最後走到秦家看到院門沒關,所以就躲進了狗窩裡。

那裡麵雖然還是冷,可比在屋子外一直走要暖和得多。

“你們先在我家裡待著,等平平和安安起床,嬸子就給你們包餃子吃。”秦溪摸摸韓二丫的腦袋。

兩個孩子乖巧地點著頭。

紅姨給他們一人泡了杯奶粉,又把電視機打開,讓兩個孩子看動畫片。

“大下雪的,不早點解決韓家,這倆孩子還要遭大罪。”秦溪皺眉。

外公本想等過完年再給團部打電話詢問,看眼下的情況,恐怕等不到過年了。

“你在家吧,我去尹爺爺家。”黎書青穿上衣服。

也許是因為去年大雪的緣故,今年暖氣特彆充足,在家裡連外衣都穿不住。

吃飽喝足,就算在彆人家,韓大丫姐弟也抵擋不住睡意,沒多會兒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秦溪抱了毯子給倆孩子蓋上,又拿出篦子給他們清理下頭上剩下不多的虱子蛋。

清理頭發是件細致活兒,秦溪剛給兩人弄完,黎書青已經說完事情回到了家。

“外公已經打電話了,那邊說下午就派人過來。”

黎書青

脫去外衣,趕忙上樓去看兩個孩子起床沒有。

曾經趙國慶覺著隻有三個大人的家裡太過冷清,可有四個孩子的家裡吵鬨得簡直讓人頭疼。

電視機裡動畫片咿咿呀呀,平平和韓大丫玩洋娃娃滿屋子飛的笑聲。

還有安安領著韓二丫繞著屋子躲貓貓。

家裡的櫃子房間門不時乒乒乓乓,趙國慶時常都要被嚇一跳,在這麼下去估摸著心臟病都要被嚇出來了。

“我們要不去老尹家等?”黎老爺子齜牙咧嘴地捂了下胸口。

響聲來自於平平突然驚天動地一聲吼叫。

“媽媽,我肚子好餓啊!”

“那你們進來幫媽媽包餃子,包好就可以吃飯了。”秦溪的聲音遠遠傳來。

四道身影從不同方向衝向可廚房,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趙國慶和黎老爺子同時鬆了口氣。

“還是秦溪有法子。”

廚房裡,秦溪和徐姨站在桌子上一個擀麵一個包著。

紅姨不會做麵食,隻能負責在旁打打下手,順道做幾個小菜。

黎書青坐在灶膛前燒火,家裡早用上了石油液化氣,受了潮氣的灶膛光是燒灶就用了好半天時間。

孩子們衝過來,很快圍攏到桌前。

“先洗手。”

衛生問題照例由黎書青提出,平平趕忙把小爪子收回來,仿佛剛才那個伸手的人不是自己:“我們要講衛生,不然吃壞肚子要去醫院打針。”

安安自己卷起袖子就去水槽邊洗手。

韓大丫姐弟看了看自己的手,雖然不明白手乾乾淨淨為啥要去洗,還是乖乖地跟著去了。

“安安這孩子比一些七八歲的孩子都懂事。”

紅姨來趙家兩個多月,家裡大大小小幾口人什麼性格也算摸了個清楚。

趙國慶脾氣急躁,但勝在聽得進去家人的話,就是在家待不住。

許婉華太愛讀書,家裡的大小事幾乎都不怎麼插手,也從不對晚輩指手畫腳。

黎書青年輕有為,話不多脾氣也溫和,對兩個孩子特彆有耐心。

平平安安雖然是一起養大的姐弟,性子卻南轅北轍。

姐姐古靈精怪,愛吃愛玩,愛調皮搗蛋。

弟弟安靜沉穩,沒事就自己拿了認字書一筆一劃的學習,誰都沒有特意教過他。

最後將上麵五個人都串聯在一起的就是秦溪。

趙國慶要發火,是秦溪講事實說道理滅火氣。

雖然從來沒聽說特意提過,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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