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這天是真奇怪。”

明明已入初秋,天卻一點都沒有涼爽下來的趨勢,陽光燦爛熱浪翻湧,樹葉還是綠油油一片。

秦溪站在窗前嘀咕,秦海走過來也跟著抬頭望了眼天。

“今年是個暖冬。”

“父女倆說什麼呢!快點把地拖拖,一會飯館開門就沒時間打掃了。”

還沒起床,張秀芬就催促著秦海把二樓的衛生打掃下,喊完父女倆又去把還在夢鄉的孩子們也都叫了起來。

明天是黎書青一家上門來做客的日子。

從昨天起張秀芬就開始打掃家裡,就連家裡的拖把狗大青也被抓來剪了長毛打理得乾乾淨淨。

“外婆。”

秦溪剛想到狗,包莉莉抱著被剪得坑坑窪窪的大青從房間裡走出來。

“你怎麼把狗抱進屋裡了,昨晚是不是讓狗上床睡覺了!”

張秀芬看到狗子瞬間發出尖叫,披散著頭發衝進包莉莉房間。

秦溪和秦海對望一眼,父女倆默契地趕快溜下樓。

一個說去隔壁打泉水,一個要去市場買菜。

秦溪買完菜回家,隔壁的工程隊已經在用非常原始的方式重新打基坑。

季楚說兩天拿出設計圖紙,其實來看過現場後隻用了一天。

他還拜托單位裡的地質專家來勘測過,確認這口泉眼是深水山泉,地質結構穩固對建房子沒什麼影響。

泉眼位置單獨設計了個小水房可以直通廚房後院。

“老板,昨天預定的菜單我都貼在灶台邊了。”

要論上班積極性,羅永成是整個店裡積極性最高的。

秦溪每天買菜回來,他保準已經在重新比對中午提前預定酒席的菜名,並且抄寫兩份。

比對沒錯後,就用膠帶貼到案台前方便楊金花備菜,再貼一張到灶頭前方便秦溪看。

“羅老師,這個月店裡的利潤算出來了嗎?”

秦溪剛下背簍,楊金花立刻接過去,拿出菜到後院去洗。

她不關心秦溪究竟能賺多少錢,一心隻想老老實實把該做的事都完成。

“上個月的毛利是兩萬一千零三十六塊,純利潤是一萬零八百塊。”

羅永成準備充分,秦溪一問他立刻就拿起賬本念了出來。

秦溪對各種材料的要求定得很高,所以刨除房租,成本就達到了毛利的百分之五十。

但可能也正是因為如此,飯館才會如此生意興隆。

外人可能看不出來,可每天跟著秦溪忙前忙後比任何人都了解秦溪收入的羅永成卻清楚。

秦溪僅憑這麼個小小的飯館,年入十五萬根本不是問題,海鮮批發的收入更是可觀。

這個收入放在整個壽北市應該都沒幾個人能比。

秦溪點點頭表示知道。

“我前幾天專門托江姐帶了些海參回來,晚上我做好你帶回去給嫂

子補補身子。”

路過海鮮池,突然看到角落裡的一兜子海參,秦溪想起。

“好。”羅永成笑笑,收起賬本回到前台繼續整理酒水。

這就是為什麼秦溪掙得多,店裡也沒人嫉妒的原因。

對員工好還舍得,幾人可不都願意死心塌地地跟著她乾。

“秦溪姐,柳姐讓我告訴你一聲,她中午要帶兩個廠子裡的領導來吃飯。”

秦溪抬頭看去,門外劉代周正以一個極其危險的動作從自行車上跳下。

車還沒停穩,就慌忙跳下,連帶著人和車都往前走了好幾步。

車子是柳雪花的藍色女士自行車,少了橫杠,倒讓他不知道該怎麼下車了。

“知道了。”

秦溪回著,手下不停地把蜂窩爐灶都提到門口轉身去準備食材。

這幾天柳雪花早上出門找適合當做臨時市場的地方。

明年三月份合同一到期,租場地掛牌的事情就必須緊跟著提上日程。

現在由於何剛的緣故,計劃隻能暫時擱置。

蜂窩灶放下,劉代周立刻把生火的事主動接了過去。

邊劈柴還邊跟秦溪說著妹妹劉代雲中考的事。

正說著,同樣剛參加完中考的秦望家打著哈欠從樓上下樓,短了一截的褲子高高吊在小腿上。

秦溪轉頭一瞟,就知道又該買褲子了。

“三姐,我想吃米粉。”

劉代雲為了估分焦頭爛額時,睜眼就要吃的這位在眾多爭奪的學校中還是選擇了水井小學。

學校開的條件是免除高中期間所有學雜費,並且……不參與任何早晚自習。

“要吃多少你自己抓。”

與他見風就漲的個頭相匹配的還有嚇人的胃口。

正常人吃的二兩米粉根本不夠他塞牙縫。

也多虧家裡是開小飯館的,要不還真養不起這麼個隨時能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

秦望家走到裝米粉的框子裡抓了一大把走回來。

路過時,足足比秦溪高了一個頭。

把米粉放到桌上,想想又折回去抓了一把加上,隨後就摟著秦溪胳膊開始撒嬌:“三姐,我想吃炒肉帽的米粉。”

高個子彎得跟隻煮熟的蝦米,在秦溪肩膀蹭來蹭去。

“先去刷牙洗臉,洗好再下來吃。”秦溪無奈笑道。

“我這就去。”

拖鞋聲啪嗒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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