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閒聊。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西奧多和莉茲說了許多(),弗林也多數都彙報了。但總有些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們隻能猜測,不了解細節。
比如預言神教的覆滅,德拉文的手段。
諾頓多數時候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發問。數次欲言又止,但又將話咽了回去。
阿蘭娜好奇,“父親,您剛才是不是有話想說?”
諾頓遲疑了片刻,又掃了弗林與克洛伊一眼。阿蘭娜講的很細致具體,他也相信其中沒有虛假,但少了某個人的存在。
“你與利亞姆……”
阿蘭娜有微妙的心虛,“您知道了?本來沒想瞞著您,隻是這件事有些不合常理,再加上祂已經離開,所以想以後慢慢再告訴您。”
“祂沒有對你動手?”諾頓問。
阿蘭娜誠實作答,“初次見麵交過手,但後來就沒有了。”
“果然,”諾頓麵色陰沉,“在諸神當中,祂恐怕是最不按常理出牌,難以捉摸的一位。當年東萊戰境的事,雖然並非不能理解,但……”
阿蘭娜麵色有一瞬間的古怪,也不知道父親這種談論的程度,能不能引來利亞姆的注視。
“不要輕易相信祂,”諾頓繼續,“如果可以,儘可能與祂保持距離。”
阿蘭娜安靜片刻,試圖緩和氣氛,“父親,我與利亞姆相處了一段時日。祂與聖經裡說的不太一樣,或許您可以放輕鬆些。”
諾頓暗暗歎口氣,滿臉寫著“女兒大了,胳膊肘竟然會往外拐了”,緩了數秒才幽幽道:“你開心便好。”
阿蘭娜隻好打住,換了個方向,“不如您和我說說祂從前的事?”
諾頓這下精神了,開始講民間各種流傳的“戰爭之神”野史。主打一個“殺人不眨眼”、“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戰爭路徑的的狂戰士個個都延續了祂的風格,手段粗暴、注重蠻力。在物理攻擊上,沒有任何其他職業能與他們相比。”
“狂戰士極少用劍,多用斧頭、鐮刀、鎖鏈。高階戰士能憑空塑造鋼化荊棘。當年亡靈與黑夜發生神教戰爭,他們沒有出戰,否則形勢必然一邊倒。”
“自祂沉眠之後,戰神教會在塵世的影響力被大幅削弱,誰也不知道他們底蘊還剩多少。但不會有教會傻得去試探。”
阿蘭娜聯想到那晚與利亞姆散步時聊到的事,順勢問道:“父親,您之前說亡靈之神隕落之前曾給過您神旨。”
“那是在戰神沉眠之後嗎?祂預感有危險臨近?”
“是,”諾頓猶豫片刻,“祂提及繼任者,必然是猜到了自己的結局。我甚至懷疑,祂主動選擇了隕落。”
阿蘭娜心頭一震,“是誰能逼得祂到這一步?”
諾頓抬頭看了看窗外靈界的陰暗天空,搖搖頭,“或許是黑夜,或許是其他神。但那些都不重要了,祂們現在沒法傷害你。”
亡靈之神的隕落切斷了神國與塵世
() 的屏障,剛好給了下一任亡靈之神成長的時間。這或許正是自然法則的保護。
阿蘭娜卻聽明白了他未儘之意。
“新手保護”是暫時的,當亡靈之神進入神國,一切又會回到台麵上。或許,現在的諸神還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也或許,祂們隻是在等待時機。
這也是父親心裡某個角落,不催促她成神的原因。
“早些休息吧,”諾頓溫聲道,“父親給你也講一個睡前故事?”
阿蘭娜失笑,“那不如講講您從前的事情,怎麼樣?”
“好,”諾頓將這當成女兒的關心,照單全收。
阿蘭娜洗漱一番回到床上,抱著被子合上眼。布白見狀暗戳戳地偷溜進來,一蹦落在阿蘭娜的床尾,團成個球。
諾頓搖頭笑笑,也沒管他。
“我出生在艾沃爾大陸南邊的一個小鎮,七歲那年接受了神明親和度測試。那時,亡靈之神還是五大正神之一,當即就檢測出我是亡靈的神眷者。”
“而且,我的親和度得到了創紀錄的九十七分。”
阿蘭娜一聽,這不妥妥的男主劇本嗎?!當即豎起耳朵。
“亡靈神教很重視我的教育,將我接到了附近的大城市,並由當時的聖者長老直接教導。十六歲那年,我晉階聖使……”
半個小時後,說到“立功進入長老團”,諾頓終於忍不住笑了。胸腔發出輕微的震動,眼裡滿是柔和。
“今天就到這吧,總得為以後得睡前故事留點素材。”
事實上,再這麼說下去,這一人一貓怕是一晚上都彆睡了。
“晚安。”諾頓傾身給阿蘭娜掖了掖被角,開啟靈界通道,消失在房間。
阿蘭娜唇角上翹,心底說了句,“晚安。”
*
約克城漫長的冬季悄然離開,索斯家陽台上那盆大蒜一般的鬱金香球莖終於長出了嫩芽。
阿蘭娜捏的那朵一如既往生機勃勃,有時候活潑過了頭,抱著花盆蹦到了屋裡,驚呆了兩位小朋友。
維克多成功買下隔壁房屋,將卡帕街117號和118號合並。本來兩戶連通的施工要進行一個半月,但埃爾頓派了些神官幫忙,在兩周之內搞定了。
新一任執政官湯普森先生便找了溫居的由頭,送了一些超凡花草、家具家電過來。阿蘭娜不好拒絕,隻好回贈了一些泥塑小擺件。
之前被擱置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