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給埃爾頓介紹一下。”莉茲拿起她之前做筆記的草稿紙,走到長生鳥麵前。

阿蘭娜則坐下來先摸了一圈。

坦白說,她不太能參與這個遊戲。不是技術不行,也不是手氣不行,而是當她參與牌局時,事情變得有些詭異。

最典型的是洗牌階段,她心裡想著某個牌型,然後下一秒摸出來的果然就是那個牌型。就好像,手作麻將們回應了她的呼喚,主動將自己遞到了她手裡。

一次是巧合,每次都這樣就是規律了。

她和孩子們玩牌,自然不會讓他們輸。但每次拿著一手好牌,主動打得稀爛,也確實是一種“酸爽”的體驗。

不過,這事倒是給她打開了一條思路。要是哪天真缺錢用,她可以去約克城地下賭場轉一圈。現在她還算半個公職人員,還是遵紀守法吧。

照例輸了一先令後,阿蘭娜退出牌局,和貝琳達坐到一邊,看他們玩。

埃爾頓深吸一口氣,規則聽著還是挺簡單的。尤其是莉茲在紙牌上也標注了艾沃爾大陸的語言,給他降低難度。

不過,他如果一路贏下去,是不是“以大欺小”?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第一圈輸了,可以說是新手不熟練。第二圈輸了,可以說是運氣不好,但連輸五局,證明......

“嘿,我喜歡你,”布白贏了兩局,心情格外飛揚。伸出毛茸茸的爪子,不客氣地在長生鳥背上一拍。

“時間不早了,孩子們。”雖然是放假,但阿蘭娜依然要求他們保持早睡早起的習慣,“該洗漱上床睡覺了。”

埃爾頓狠狠鬆了口氣,可能今天出門的姿勢不對,下次他再試試。嗯?不對,他回去可以讓神官侍衛們陪他練習啊。

畢竟,熟能生巧!

“我算一算,”西奧多拿著草稿紙和羽毛筆,寫寫畫畫,“埃爾頓先生,你一共輸了一銀磅兩先令。呃,你應該有錢的吧?”

埃爾頓炸毛,“怎麼會這麼多?”

西奧多一臉嚴肅,“我的算術很好,不會有錯。你第一局和第三局都被杠了一次,而且......”

“夠了夠了,我相信你。”公開處刑什麼的,能免責免吧。而且,和之前給阿蘭娜的五百金磅相比,這一銀磅完全是小錢嘛。

雖然,有點羞恥。

“今天先記著吧,我幫埃爾頓先生支付賭金,他之後會轉給我的。”

西奧多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朝埃爾頓揮揮手,“歡迎下次來玩啊。”

埃爾頓撲了撲翅膀,算是回應。哎,好在他現在是隻鳥,不存在什麼“表情”,否則他可能繃不住了。

“那我就不送了,您慢走。”

“好,阿蘭娜......晚安。”

埃爾頓撲了撲翅膀飛了出去。清新的冷空氣撲麵而來,讓他感到說不出的舒爽。

糟,神官侍衛還在等他回去。萬一問起他此行的收獲,該

怎麼答?不行,得提前編好一套說辭,還得為阿蘭娜之後的“治療”鋪路。

至於阿蘭娜的身份,他眼下恐怕沒有調查詢問的資格。再說,查出來又怎麼樣呢?他還想早點從棺材裡出來呢。

而且,阿蘭娜是維克多的學生,堪比他女兒一般的存在,換算一下,和自己也算遠親了!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得護著!

貝琳達一邊收拾紙牌,一邊看似隨意地發問:“剛才那隻長生鳥,有些奇怪。”

以後出門“動手術”,免不了貝琳達的輔助,阿蘭娜自然不會瞞著她,“那確實是魔法神教教皇埃爾頓·海森,但他以後會不會來做客,我就不知道了。”

貝琳達動作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複如常,“原來是這樣。”

阿蘭娜沒想到她這麼鎮定,拍了拍她肩膀,“你也早點休息,我去給孩子們講睡前故事。”

“是,”貝琳達輕輕應下,實際內心:

啊啊啊——那是魔法教皇!

剛才她們家的一隻貓嘲諷了艾沃爾大陸教會最高領袖!她們家的孩子們讓他輸了一銀磅兩便士,還提醒他彆賴賬!

呼——冷靜,貝琳達你要冷靜。

前兩天阿蘭娜小姐還弄死一個教皇呢,今天和另一個教皇約著打個牌好像很正常?對,很正常......家裡的紅茶呢,她需要喝一點壓壓驚。

一段靈巧的滑翔之後,埃爾頓從魔法大教堂庭院窗口飛入地下通道。這是他的近侍神官專門為他修建的。當然,魔法大教堂多數人認為這通道屬於教皇的寵物,而非教皇本人。

神官聽到翅膀撲動的聲音,眼前一亮。目光緊縮通道口,直至那抹藍金色映入眼簾。

“冕下,您終於回來了。”

埃爾頓熟練地落在他肩膀上,“你不要每次都用‘終於’這兩個字,我隻去了幾個小時。”

“冕下,您離開的時候分明說,隻離開一個小時,但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

埃爾頓沉迷在打牌的快樂中無法自拔,早就忘記了這茬,“和朋友見麵相談甚歡,一時忘記了時間罷了。”

“是,”神官恭敬地應道,“那您達成此行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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