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狀元還是許年川,探花是秦飛,榜眼是崔家的一個子侄。許青陽知道這件事眉飛色舞的,蘭哥兒都白了他好幾眼。

“表哥,年年若是沒考上狀元你就不高興了?”

許青陽笑道:“他的實力我心裡還是有數,這次屬於超常發揮了。我這是為他高興。”

蘭哥兒這才笑起來。

許青陽知曉許年川去參加瓊林宴了,他那時候參加瓊林宴,根本就沒有在宴上吃什麼東西,都是跟新科進士們一起談天說地,結交朋友。

許青陽讓仆從做好完溫著,然後等許年川一回來就可以吃到熱乎的飯了。

果然許年川回來時,渾身的酒氣,身上穿的是狀元服。許青陽不動聲色的摸了好幾下,他說道:“先把醒酒湯喝了。”

許年川接過醒酒湯喝下去,他看似有些醉意了,眼睛卻是亮的。

蘭哥兒讓人把溫熱的飯菜端上來,“快坐下,吃點東西。”

許年川點點頭吃了幾口菜和飯,精神勁兒緩和過來,他主動說道:“今天我結交了不少的人,才發現來自各地的進士們他們有的想法很有深度,是我自己沒有想到的。”

許青陽和蘭哥兒靜靜的聽著,他們沒有打斷許年川。

許年川有些興奮的說:“爹,阿爹,我現在知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人所有的認知、背景、家境都會構成不同的思想,但不出意外能考上進士的人他們的認知都會有所不同,但內核都會是有上進和目標的,不然怎麼會堅持十年寒窗。

許青陽聽著這話心裡為許年川感到高興,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許年川還好,科考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那時候許青陽科考是從小縣城一路考到了京城,他見識的人和事多了,這些經曆在以後的日子也幫助著他。

許青陽覺得若是許年川想去大楚境內看一看,玩一玩,他一定會支持的。他等年紀大了就帶著蘭哥兒一起到彆處逛一逛,帶著馬車和強壯的仆從,走遍整個大楚。

蘭哥兒聽著也點頭,孩子多經曆一些也好。許年川到了京城也交了不少朋友,蘭哥兒見他漸漸已經擺脫了離開康山府的低落心裡為他感到自豪。他也時常給康山府的小夥伴寫信,一直都有聯係。

“爹,阿爹,那我先回房了。”

許青陽點點頭。

桌子被仆從收拾乾淨了,蘭哥兒歎口氣:“孩子長大了。”

許青陽按著蘭哥兒的肩膀:“長大了好,我們還有年繁,年繁還沒有長大。年川大了,他自己有主意,我們不能乾涉他。”

他跟秦青灼做好友,漸漸對這些事也看得淡起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自己可以去闖蕩,若是失敗了,家裡還可以為他托舉。

蘭哥兒點點頭:“年年知道有主意,他總要自己做主,這是他的人生又不少我的,我不會這樣做的。”

許青陽心中湧現一股喜悅,他和表弟的心思是一樣的,表弟太有智慧了,

許青陽感到很幸運。

當了狀元郎先在官場上曆練一陣再來相看人家,許年川的年紀也不小了。他考上狀元後,許府的門都要被踏破了。

許青陽在皇宮當值,還有不少的官員來找他,其中不乏王公貴族。

王生水立馬就酸了:“瞧這麼多人想和許兄做親家。”

文無塵想了想,他覺得許年川的年紀有些大了,他想給文瑄找一個年輕的俊俏男人。

秦青灼瞧見的幾個還是清流,平日裡清高的很,現在也是跟著許青陽好好的聊著,說話都帶著笑。

許年川是狀元,爹是禮部侍郎。還有一個許尚書在,這身份也不低了。秦青灼這段日子也知道孟家也去了不少的媒婆,秦飛考上探花了,長得也俊俏。

秦雲珂跟秦青灼又是兄弟關係,有的人自然也把秦飛納入了兒婿的行列中,再說能考上前三甲,未來隻要不作死前途不可限量。找秦飛做兒婿的家裡大多也是官宦世家,他們家的女兒和哥兒多,和秦飛成親沒什麼損失,對他們有好處。

秦雲珂還找明南知一起過去應付,秦雲珂實在是應付不來這些人。

秦青灼當年也搶手,不過他已經有夫郎,眾人也就消停下來,有的人在吃飯時還想給他塞個小妾,秦青灼沒同意。

他回到內閣繼續摸魚工作。

……

秦雲珂和明南知一起把人打發走了,他喝了一大口茶:“多虧了你,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麼把這些打發走。”

“二哥,小飛有沒有喜歡的?”

秦雲珂搖搖頭:“這孩子根本就還沒有考慮這事,現在他出門會友去了。”

“這事我和相公的看法都是隨著孩子,但也要先給他相親,若是他自己有喜歡的帶回來,人品可以,我們也就不阻止了。”

明南知點點頭。

他幫了秦雲珂的忙,心裡也想著事沒有在孟府用膳,下午周哥兒還約了他去,明南知去之前還給他帶了幾個藥包,他懷孕了身子重,有幾個藥包對他有好處。

他去了文府還是先拜見了文夫人,文夫人見了是他來還是帶著笑。

“我想著周哥兒,便來看看他。”

“你們都是好孩子,周哥兒這一胎也真折騰,我去佛寺求了,估計這一胎是男孩。”文夫人眼中帶著點期待。

明南知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希望能如夫人的願。”

“南知你也是大夫,周哥兒讓你來的,你就先去看看他吧。”文夫人笑道。

秦青灼深得景元帝的寵信,又是最年輕的閣老,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文夫人待他的態度也是好的。

當時秦青灼當上閣老後,京城中的人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這個小小的寒門子弟爬得這麼快?!

秦青灼成為了所有讀書人羨慕的對象。

明南知應了一聲:“夫人,那我先告退了。”

他到了竹院,周哥兒的情況果然不好,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明南知一看見周哥兒的臉色就不對,他快步走到床榻給周哥兒把脈,鬆了一口氣。

“身子有些虛弱,但還沒有傷及性命。”

周哥兒虛弱的笑了笑:“我還出了血。”

明南知的神色立馬慎重起來:“怎麼回事?”

“在家裡有些壓抑,我有些待不住。”周哥兒不好說長輩的壞話,他的侍從便幫著他說了:“夫郎出血這事也是瞞著夫人的,夫人對夫郎這胎看得太重了,總是逼著夫郎吃不喜歡吃的補品,夫郎都吃吐了。”

“這樣不行,你的壓力太大了。”明南知聽了這話就知道周哥兒的心情不太好,本來懷孕就遭罪還要被逼迫吃自己不喜歡吃的補品,最主要的是周哥兒也感覺出來婆婆想要一個男孩。

他記得周哥兒頭一胎的時候,文夫人可沒有這麼做,都是讓底下的人伺候著,也是補品不斷,但沒強製要求周哥兒吃什麼。

周哥兒鬆了口:“壓力是有的,婆婆告訴我,相公都三十多歲了還沒有兒子,怕在外麵抬不起頭。”

明南知不認同,他想了想:“我跟文夫人說一說,你這個身子最好到莊子上養一段日子,不然會對身體造成影響,你自己到了莊子自己做主會好上一些。”

周哥兒點點頭,他現在也不想在家裡,家中的仆從可以跟著他過去,再讓他帶著府醫走。

明南知跟文夫人沒有說周哥兒出血的事,隻是說了到外邊莊子上住一段日子對孩子有好處,文夫人根本沒想到明南知會騙她。她思考片刻,還是同意了。

明南知陪著周哥兒說了一會兒話,文瑄在京城的書院裡上學,書院都是女子和哥兒。

他下學後回到竹園,周哥兒懷孕後,文瑄每日都會來竹園看周哥兒。

“阿爹。”文瑄臉蛋紅紅的走過來,看見明南知也在,心裡就有些羞赧,他給明南知行禮。

“文瑄真可愛。”明南知家裡隻有秦小魚一個,對文瑄這樣長得好看又有教養的小哥兒可喜歡了。

明南知記得當時周哥兒還沒有懷孕時他就很喜歡秦小魚。

文瑄見到明南知還有些拘謹,周哥兒了解文瑄,文瑄雖說有些小哥兒的矜持和靦腆,但麵對大人時還是能不卑不亢,很有教養。

麵對明南知時就有些小緊張了。

周哥兒沒多想,他想留明南知在這裡用飯,明南知笑道:“我還是不留下了,家裡還有人等著。”

周哥兒沒有強留他。

他身體不便就沒有出門送明南知,他喊道:“瑄兒你去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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