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後,秦青灼跟著孫越說了說話,孫越現在成了刑部侍郎,也是一個好差事。
孫越:“刑部的差事還好,就是有一些陳案積累下來了,這段日子應該比較忙。”
刑部的案子多,孫越還不怎麼適應,但他能力強,又成了侍郎。他心裡已經暗自下了決心要把這件事辦好。
“秦兄,我夫郎他對京城不怎麼熟悉,他向來是被驕縱大的,可能還需要南知多多關照一下。”
孫越的夫郎袁秋是一個世家的公子,跟著孫越沒吃過苦頭,性子高傲著,孫越擔心他融不進京城。
“這事你就放心吧,我瞧著你的夫郎挺好的。”秦青灼笑道。他們吃飯時,瞧著孫越的夫郎還挺顧著孫越的,性子也很熱情,對一切都很好奇。
孫越沒有多說隻是拱拱手。
兩人說了話就各自回到部門,秦青灼回到戶部的這條路上好多官員跟他行禮,他現在已經是正二品的尚書了,到哪都是高官。
成了戶部尚書他辦公的地方更大了,外邊還有人守著,要是想見他,外邊的人就會通報,然後這個辦公室隻有秦青灼一個人。
秦青灼:“……”狂喜。
這不是偷懶摸魚的好地方嗎?難怪這麼多人想往高處走,秦青灼現在就很快樂。他哼著歌然後開始做決策。
不過做尚書也有壓力,他的一個決定關乎到國計民生,半點不能馬虎。
秦青灼的效率高,他把這些公務批完後,自己拿了閒書來看。
今年的稅收好,這件事在金鑾殿上景元帝就已經表揚過他們了,這事是戶部和工部一起聯辦的,工部那邊得的好處也多,戶部和工部的關係更加密切了。
秦青灼心想,他有好多想法確實必須要有工部一起來辦才好。現在最重要還是讓國庫先充裕起來,軍費的大筆支出已經沒有了,現在就是官員的薪水支出,還有各地修橋搭路的費用。
他記得光是一個長陽郡修堤壩就花費了兩百萬的銀子,幸好這堤壩修了還是有好處的,不然就打了水漂。
海上能賺不少錢,有紡織坊和毛線坊在,他們還可以把曬鹽的方子改一改,節約一些成本,這樣又有不少錢了。
秦青灼想到這裡他又去工部去了。
……
明南知在醫館也沒閒著,他給蘭哥兒L配了一些溫養的方子,蘭哥兒L在醫館看了看。
“明哥哥的手法越來越嫻熟。”蘭哥兒L在一旁看見明南知給病人把脈開藥,誇獎他。
“這些事都是熟能生巧。”明南知笑起來,蘭哥兒L在醫館裡坐了坐就走了,明南知約了他晚上一起去逛夜市。
“南知,我要去將軍府看病,你跟我一起去吧。”衛師兄叫明南知給他做下手。
明南知點點頭就帶著藥箱跟他走了。
京城中有很多個將軍府,但明南知不知道衛師兄叫他來的是紀淩的將軍府,衛師兄是來給傅瀾把脈的,給哥兒L把脈還是有
明南知在比較放心。
紀淩是跟著西戎的和親使團一起從邊境回來的,他早就聽說了席衣封侯了,封的還是冠軍侯。在小時候紀淩就想封為將軍侯,結果這個機會被席衣搶先一步。紀淩心中帶了氣想把西戎打退,來表明自己並不輸給席衣,不曾想到西戎這麼會見風使舵,直接就向大楚求和了,他還要護送西戎的和親使團到大楚,紀淩覺得憋屈。
他回到將軍府還沒有休息,傅瀾又要吵著和他和離,紀淩都懵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傅瀾是鐵了心要和離,紀淩心中疲倦就在和離書上簽上了字,紀淩的神色恍惚,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他明明當初和傅瀾成親時,也是想著要和傅瀾好好的過日子,結果變成了這幅樣子。
傅瀾望著紀淩的疲憊的樣子,依昔還能從他的眉眼中看出幾分自己年少時喜歡的樣子,他的喉嚨有幾分苦澀,還是選擇了和他分開。
衛師兄和明南知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傅瀾拿著和離書,若無其事的說:“你們給我看病吧,紀將軍,我看完病就帶著孩子走。”
紀淩看見衛師兄和明南知,再一聽傅瀾的話,他沉默的點點頭:“不必這麼著急,你還是傅秋的弟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趕你走的。”
傅瀾沒說話,讓人引著衛師兄和明南知一起去屋子裡。
等衛師兄給傅瀾看了病後,明南知跟著衛師兄也離開了,傅瀾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哭得稀裡嘩啦的。
紀淩坐在椅子上動作沒有動,他看見明南知,嘴唇動了動:“明大夫,您能留一下嗎?”
明南知停下腳步:“紀將軍有話直說。”
衛師兄用眼神詢問明南知,明南知示意沒事,衛師兄走出正堂,在正堂外邊等他。
“明南知,我知道秦青灼成了戶部尚書,而且後院裡也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人,你的選擇很對,沒有選擇我,你是對的。”紀淩還是承認了。
傅瀾的離開是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明南知:“紀將軍,人跟人之間是不一樣。相公他沒有跟你比過,我們遇見你也沒有影響我們的關係,我們都是在認認真真的生活。所以紀將軍不管你是怎麼看我們的,我們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明南知禮貌的行禮離開。
明南知看見衛師兄就迎上去了,他心中積攢的鬱氣仿佛借機吐出來了,他的生活再無一絲陰霾。
從醫館回家途中,明南知還是集市買菜,他跟段言說了,今晚想親自做飯,秦雲珂也從莊子上回來了,他在莊子上玩的也快樂不思蜀了。
“南知大夫又來買菜了?這有新鮮的菠菜,還有新鮮的魚。”
“這裡新鮮的水果,這羊肉很嫩呢。”
商家們已經認識明南知了,都紛紛推薦自己賣的菜。
明南知沒買魚,秦雲珂從莊子上帶了自己釣的魚下來,他買了一些配菜就回去了。
“聽說秦大人已經是戶部尚書了,這是正二品的官,這麼年輕就做了尚書,以後老了還了得。”一個消息靈通的人說。
“這都是運氣好,不然誰能升這麼快,當大官要對得起良心,要是秦大人控製不住貪汙了,那還有什麼好日子要過。聽說秦大人現在住的宅子,之前的主人就是因為貪汙才連累了家人。”一個人冒著酸氣說。
“秦大人做了很多好事,應該不會貪汙。再說了,這幾個狀元郎中就秦大人最有出息。”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紛紛附和。秦青灼之後的狀元到了翰林院就沒了動靜,已經是查無此人了,在大眾的眼前消失了。
翰林院是清水衙門,沒什麼油水,都是一群文人墨客一樣的人物。秦青灼和許青陽來找高大人。
高大人還未下值,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秦青灼,一聽說下值就溜了。
“高大人。”許青陽行禮。
“快起身吧。”高大人看見許青陽也很欣慰,他挼著胡子說道:“以前我就聽說你在庶常館裡學習很認真,還想要提拔你,結果你就討要了去地方的差事。不過殊途同歸,現在這樣比在皇城裡還好。”
許青陽再次拱手:“多謝高大人。我在庶常館學習,讓我受益匪淺,做事就是要不驕不躁,遇見任何事情都要靜下心。我以前這顆心功利性太強了,也太傲氣了。”
“孺子可教也。”高大人滿意點點頭,對許青陽有欣賞之意。
秦青灼也是鄭重一拜:“高大人對我也有知遇之恩,若不是高大人推舉我去做起居注,那麼我的仕途不會這麼順利。”
高大人無奈:“那是抓你去充壯丁,這不是我的功勞,是你自己抓住了機遇。現在我倒是很慶幸之前的決定,秦青灼做的比我想的還要多。做你的夫子一定很驕傲有你這麼一個弟子。”
“好了,你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高大人笑道。
秦青灼和許青陽告辭了。
明南知開了一家書店已經開好了,有很多人在裡麵看書。許青陽也從蘭哥兒L的口中知道這裡賣的是科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