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電視台選的是十四號周六晚上的十點播放盛行意的采訪片段。
這是夜間新聞播放時段,沒有下午的那麼重視,但也不是娛樂新聞那樣的性質,安排在這個時間段是合適的。
秦恣知道這個事情,還特地在網上調出來西城電視台的直播,就等著十點的到來,這樣的體驗對她來說也很新奇,尤其是當看著盛行意所在的畫麵的左上角有電視台的台標的時候。
對對對,這是盛行意,她的女朋友。
很少看電視新聞的秦恣連帶著前麵等待盛行意出場的時間裡的那些新聞,都看得津津有味,她還拍了好幾張照片出來,發給了盛行意,故意問:【不小心打開了西城電視台,不小心看見了這個新聞采訪,想問下這個人是誰啊?怎麼長得那麼像我女朋友?】
盛行意含笑地回了個語音過來:“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呢?”
秦恣聽著她的語音,笑了好幾聲,而且一想到明天的航班去西城,秦恣的笑意就更濃了。
民宿的視頻她也在今晚八點就發了出去,老板的要求那麼細膩,秦恣憑著自己的耐心和剪輯技術達了標。
這是她賺的第三單,意識到這點,秦恣深深地吸了口氣,決定之後先換個方向,等到去了西城以後,跟盛行意出去遊玩的時間裡,她可以拍一拍西城的人文那些。
還有她一直想買的相機也該拿下了。
這麼想著,秦恣眯了眯眼,對即將到達的未來心裡一陣暢快。
隔天睡醒,秦恣收拾東西的時候又哼起了歌。
她下午的航班,準備跟嚴柳她們一起吃頓午飯,很快,她拉著行李箱出了出租屋,下次回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去了,或許在下個月。
飯館還是大學城那邊的那家,老板又特意給她們留了個包間。
就是因為知道秦恣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才有了這個局,並且陳慕還帶上了薄初,意味明顯,這也代表著陳慕告訴了薄初自己跟她是多年朋友這件事。
也不知道具體怎麼說的,有沒有產生什麼誤會之類的。
秦恣挑挑眉,朝薄初笑了笑:“又見麵了,小薄。”她歪了下腦袋,目光在陳慕身上停留了下,才又繼續道,“世界就是這麼小。”
薄初也笑:“我知道的時候也很意外。”
她以為自己跟陳慕完全就隻是單純的來往而已,不會介入到對方的朋友圈,結果原來從一開始就介入了。
當初她能在秦恣清嶽縣蜜桃的視頻裡認出來盛行意,卻因為陳慕當時跟本人差距太大,沒有在見到陳慕的時候就認出來。
如果認出來的話,那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而陳慕這次把她帶來這個飯局,隻是說給秦恣踐行。
所以她來了。
陳慕也在群裡提前打過招呼,說自己隻是簡單帶著個人來,沒有彆的意思。
彆的意思是指不是帶對象見朋友。
嚴柳:【鬼信你。】
許清清:【?】
秦恣:【好的。】
但在吃飯的時候,她們就沒有表現出那副模樣,就連嚴柳也沒有嚎著現在又是自己一個人單身了。
免得打亂了陳慕的節奏。
但嚴柳看著陳慕給薄初夾菜的樣子,心裡默默地無語了。
有的人就嘴硬。
飯後,秦恣起身去結賬。
不為彆的,她高興。
但沒想到的是出了包間,又看見了牧語。
有兩個月沒見,牧語跟之前看著沒什麼變化,一張臉看上去表情依舊平靜。
秦恣的笑容都還沒收起來,看著她,驟然愣了下。
包間這邊跟大堂隔了些距離,吵鬨的動靜也要小些,她關上門,隔絕了身後朋友們的笑聲,準備邁開腳。
牧語開口,喊住她:“秦恣。”
“嗯。”秦恣停下來,抬眉,笑了下,“這一次也是特地來的嗎?牧語。”
她還對上次牧語追到她跟前的行為耿耿於懷。
既然都過去了,那還有什麼必要?
當初態度那麼堅決地認為兩個女人不可能的人,也不是自己。
那這次呢?難道就這麼湊巧?
“是。”牧語大方地應了下來,“我讓老板告訴我的。”
不止是秦恣她們一行人,牧語也常來這家店,跟老板也很熟悉。
讓老板告知一下秦恣要來這件事再正常不過。
秦恣聞言,怔了下,她看著牧語的這張曾經讓她喜歡的臉,禁不住問:“所以?”
“我……”
牧語的睫毛扇了下,道:“我隻是想親口祝福你。”
“謝謝。”
秦恣指了一個方向:“那我去結賬了。”
“好。”
“對了。”秦恣輕飄飄地道,“這次過後,以後不要見麵了,你的祝福我已經收到。”
牧語:“好。”
“不會再有下次了。”
“嗯。”秦恣的背影決然。
牧語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又折回到了自己一個人所在的包間。
小包間很有氛圍,她以前總是跟秦恣來這邊。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她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她背負不起世俗的偏見,她也承受不起在她開口以後,父母以自殺的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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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開車送秦恣去的機場,副駕駛坐著薄初。
三人閒聊了一路,但秦恣多少都覺得有些怪怪的,因為陳慕和薄初這倆人明明就挺在意對方的,奈何表麵上又要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難頂。
雙節假期過去了一周,去機場的路上也沒怎麼堵車。
但就快到機場的時候,秦恣接到了表妹金羽的電話。
小姨在前幾年也加入了離婚大軍,並且鬨得很難看,因為男方在外養了
個情人。
表妹當時麵臨著畢業,直接去把自己的姓給改了。
金羽打電話來問她知不知道金實住院了的事情。
秦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