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誘拐犯對哥哥毫不掩飾的惡意,忍不住胸口一滯,心中一陣後怕。

還好哥哥最後還是逃出去了,否則,自己這次來,恐怕就隻能看到哥哥的屍體了。

他閉了閉眼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找到一個能夠避開蘇格蘭狙擊鏡的角度,在誘拐犯不解的注視下,狀若隨意地在這些痕跡中檢查了一遍。同時,他不著痕跡地將幾處重要線索破壞,並順手將幾根掉不慎落的紅棕色頭發撿起收好。

至此,再沒有人可以從這處痕跡中查出那個潛入到這裡,並聽到某些秘密的人的真實身份了。

遠處的諸伏景光一直用狙擊鏡安靜地注視著,聽著耳機中百富對交易人漫不經心的殘忍威脅,心中又一次升起對組織的厭惡,和不惜代價也要鏟除組織的決心。

他很清楚,組織中有太多無視生命的家夥,他們的手段比起百富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然而對於能夠如此平靜甚至是愉悅地說出這種話的百富,他卻總是能夠感受到一種隱隱約約的違和感。就好像現在這個在平靜下暗藏瘋狂的百富隻是他的表象,而內裡卻應該是更加溫和一些的樣子。

這隻是一種直覺,來得毫無緣由,對於用證據說話的警察和臥底來說,都不應該去深究,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然而諸伏景光也同樣不能否認,正是這樣無形無質的直覺,曾經無數次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的性命。

諸伏景光回憶著自己曾在組織中意外打聽到的,關於百富曾經親自叫停多項人體試驗的傳言,凝眉思考一陣,還是決定借著合作的機會,更深入地了解一下百富這個人。如果自己的直覺真的沒有錯,那麼自己或許就能從他的身上找到消滅組織的契機也說不定。

西原忠彥此時正帶著年幼的星川和明躲在巷口暗處,偷偷朝外麵張望。他現在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一部分,雖然與人對戰之類的情況暫時還應付不來,但是避開人偷偷逃走的話,倒也足夠了。

可惜他們現在所在的巷口並不臨近庫房正門,想要出去還的話就必須經過一條正對著倉庫的道路。但是他們剛剛已經看到了,那個明顯是組織成員的渾身煞氣的黑衣人,剛剛正是進入了那間倉庫。

“現在出去還是太危險了,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如果真的發生了衝突,恐怕很難保護得了你。”

西原忠彥回頭小聲地與星川和明商量道:

“星川,你剛剛也看到了,那兩個人非常具有威脅性,我們在這裡多停留一分鐘,就會多一份危險。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可以試著帶你避開監控,從那兩人的視線死角繞出去。”

星川和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不是不相信這位西原警官,實際上隻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看得出來,西原警官不但非常警覺,還處處都以保護主角為先。按理說,得到對方的保護後,他應該是既緊張又安心的。

可是實際上,自從剛才躲在紙箱子裡聽到了那個兜帽男子的聲音之後,星川和明就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他對那個聲音很熟悉,或者說,他和那個聲音的主人一直在暗中有聯係。雖然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但是有一點他很確定,對方不會真的傷害自己。

可是看現在西原警官對待他們的態度就知道,無論是之前追著自己的家夥,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很有可能是與警察站在對立麵的。

這讓星川和明不得不將自己認識那人的事情隱藏起來,一臉認真地對西原忠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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