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部分人很開心,那就是罪犯。

……

先皇駕崩,新帝登基,隻要新帝不是先帝這麼奇葩,那他就會按照規矩,大赦天下,減免賦稅。

所以民間頂多安生了三四日,然後就開始翹首以待,看新帝登基以後,能給他們省多少糧食。

這個孟昔昭和崔冶早就商量好了,大赦天下是要赦的,但殺人者、通敵者、犯淫者不赦,至於減免賦稅,徭役免五年,農稅免如今稅的四成,同樣免五年。

這在百官眼中屬於是大方的過了頭了,就算現在國庫有錢,也不能這麼造作,他們齊齊求崔冶收回成命,崔冶笑著對他們說,行啊,那這皇帝你們當吧。

百官:“…………”

這流氓一般的話術,他們好像在哪裡聽過。

等等,這不就是孟昔昭以前掛嘴邊的嗎!

他們就知道,跟紈絝走近了,連太子都跟著近墨者黑了!

而在一片的罵罵咧咧聲中,崔冶還是正式登基了。

同樣是崇政殿,抬起頭,看見那張溫柔俊逸的臉,孟昔昭心中彆提多暢快了。

鐵打的太監,流水的皇帝,由於崔冶不愛用太監,他身邊並沒有合適的大官來主持第一次朝會,所以,這活還是落在了秦非芒頭上。

按規矩,大家一起下跪,這恐怕是孟昔昭第一回這麼積極的參加封建活動,隻是,等他高高興興的站起來之後,他發現前麵的司徒相公,起來的慢了一拍。

這老家夥在天壽帝還活著的時候,還算是比較活躍,可天壽帝一死,他就徹底低調了,要不是他的學生依然上躥下跳,孟昔昭都快以為他是一心向天壽帝,對崔冶有意見了。

結合他曾經三番五次上劄子乞骸骨的行為,孟昔昭猜,他這是準備退休了。

晚間,忙碌了一天的新帝與他未過門的大臣坐一起吃飯,孟昔昭心不在焉的,崔冶問他怎麼了,孟昔昭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崔冶對於司徒相公是很敬重,但也沒有太重視,他想了想,說道:“如果他非要走,那我便允了他,司徒相公為國儘忠數十年,讓他休息,安度晚年,也不是什麼壞事。”

孟昔昭擰眉:“我也沒說是壞事,隻是,你剛登基,他就走了,底下的人怕是不好控製,也會給你帶來一個苛待老臣的罵名。”

頓了頓,他說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去拜訪他,我並非是要勞累他,隻是,再多留兩年,哪怕什麼都不做也行,隻起個定海神針的作用就好了。”

崔冶眨眨眼,“什麼是定海神針?”

孟昔昭:“……以後講給你聽。”

說完,他擦擦嘴,扔下還沒吃完的崔冶,自己跑了。

……

一路上,宮人們都對他肅然起敬,即使還什麼都沒發生,他們也認定了,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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