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忌大補,二忌大怒,三忌受傷。”

孟昔昭對他怒目而視:“你知道你還這麼做?!”

崔冶默默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的指出:“可是二郎,咬破舌尖而已,這不算受傷啊。”

孟昔昭緩緩掀起眼皮,緊跟著發出了更加驚怒的聲音:“你還敢跟我犟嘴?!?!”

崔冶:“…………”

門外的鬱浮嵐和張碩恭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默默的把頭轉了回去。

他們不想偷聽的,可木製的宮殿本就不怎麼隔音,更何況,孟昔昭在氣頭上,他的聲音真的一點都不小。

鬱浮嵐本來不想說什麼的,可聽了一會兒裡麵的動靜之後,他忍不住為崔冶辯護:“神醫說的受傷,是指皮肉上的大傷,殿下為了此情此景更加逼真,咬破舌尖,逼出星星點點的舌尖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人哪有不流血的,天氣乾熱的時候,誰還不流幾滴鼻血呢。”

鬱浮嵐說完了,覺得這個站姿有點累,正想換個舒服點的站姿,突然,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一轉頭,正看見張碩恭用“你踏馬是不是傻逼”的眼神看著自己。

鬱浮嵐:“……”

他氣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張碩恭立刻反擊:“你那是什麼腦子?!你以為人人都是你,流一地的血也沒人心疼,要知道,殿下的一滴血比你一身血都金貴!殿下本就體弱,取一點舌尖血,那就跟取你的心頭血一樣!你不幫著勸也就罷了,竟然還助紂為虐,你好大的膽子!”

鬱浮嵐反應一秒,並沒有生氣,而是突然指著張碩恭,特彆得意的啊哈一聲:“你說殿下是紂王,我聽見了!等孟大人離開,我立刻就去告訴殿下!”

張碩恭:“…………”

大意了。

太子那裡是如何的雞飛狗跳,做小伏低,這就不必說了。

晚間,腦袋上被紮了十幾根針的天壽帝終於悠悠轉醒,一醒過來,他就發現自己渾身沒力氣,右手麻木無比,連抬起都費勁。

見到他醒了,那幾十個太醫幾乎要喜極而泣,又是一陣忙碌,直到月上中天的時候,華寧殿才安靜下來。

兩位相公,還有長公主都已經回去了,三十個太醫,留下了兩個醫術最好的,剩下的也都回去燒香拜佛,感謝神仙留他一條小命了,蘇若存等宮妃,在一通垂淚之後,也通通被天壽帝趕走,隻剩下他最信任的秦非芒在這,跟他講述他暈倒的這一天一夜當中,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聽到太子擔心他擔心的都吐血的時候,天壽帝沒有反應,聽到蘇若存衣不解帶忙前忙後,天壽帝還是沒有反應,聽到楚國長公主毅然決然的站出來主持大局,替他穩住了宮中局麵,天壽帝依然沒有反應。

而聽到甘太師昨夜立刻進宮,被送回去之後,今早又來看他,再次被送回去之後,在他清醒之前,他又來了一次,不過這回沒用彆人趕,他自己就主動離開了。

如今聽說了天壽帝蘇醒,他可能還要再來一趟。

秦非芒說的不偏不向,好像是真的一點個人情感都沒有,而天壽帝麵無表情的聽著,終於,他那仿佛不會動的眼珠子,顫了一下。

自打醒過來,天壽帝還沒說過話,而這一開口,他才發現自己連說話都變得艱難了一些。

“讓、讓他回去!”

“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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