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嗎。”
孟舊玉想當宰相好多年了,左相也有要辭官回鄉的意思,但天壽帝老是不同意,他覺得單孟舊玉一個人,壓不住閆順英,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繼續放在左相的位置上。
孟舊玉眯著眼,暢想著升官的生活,但隻是短短幾息,他就反應了過來,這太遙遠了,就是一張看不見摸不著的大餅,清醒過來之後,他皺著眉,看向孟昔昭:“說了半天,如何才能讓陛下和大軍都滿意?”
孟昔昭笑:“簡單,官高一級,立忠武祠,封妻蔭子,然後找個畫師來,學唐太宗,咱也不多畫,隻畫十二武將,既是記錄了此次大破南詔的過程,也是對忠君愛國的眾將士的安撫,高官賜田賜宅,中間的賜田,底下的,就按老規矩辦,也不必太過抬舉,隻要爹你多說兩句話,敲打一下耿樞密,讓他不敢再撈這麼多錢了,那對將士們來說,就算是提前過年了。”
孟舊玉若有所思。
還彆說,孟昔昭說的這些,還真是可行,田產宅邸本就一直在那放著,齊朝因為在仁宗時代經濟發展的很好,天壽帝的眼睛已經不放在糧食上麵了,而是放在金銀珠寶上麵,讓他賜田,他還是樂意的。
那忠武祠,還有武將畫,這都是光宗耀祖的東西,但花不了幾個真正的銅子,天壽帝自認是明君,他還琢磨著有機會了就去泰山封禪呢,秦始皇都敢模仿,模仿個唐太宗,自然也沒問題。
就是敲打耿文錦,他有點不樂意去乾。
樞密院獨立一家,讓他幫著說好話,他願意做,可讓他插手樞密院的內務,即使是他,也覺得有些危險。
孟昔昭看看他,就跟沒看見他臉上的為難似的,又給孟舊玉續了一杯茶,孟昔昭狀似無意的說道:“對了,還有件事,您可千萬得記住。”
孟舊玉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什麼事?”
孟昔昭歎氣:“咱們不能厚此薄彼啊,丁將軍等人立了大功,耿樞密倒是不錯,能跟著分一杯羹,可尚將軍就不行了,他沒出征,立大功的人裡,也幾乎沒有他的人。如今丁將軍已經升上來了,是鎮國大將軍,待他回來,又是戰功赫赫的時候,尚將軍肯定不會去找他的麻煩,但心裡不平衡之下,說不定,他就記上咱們家的仇了。”
孟舊玉聽了,毫不留情的大聲諷笑:“那又如何?憑他還敢記我的仇,無知鼠輩,一身癡肥,除了諂媚聖上,他還會乾什麼?”
孟昔昭:“…………”
頭一回見到他爹這麼看不上一個人,孟昔昭還懵了一下,緊跟著,他就焦急起來:“彆的他都不需要會,一個諂媚聖上,就足夠給咱們家惹是生非了!爹,我和大哥已經惹了陛下的不快,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您再一時不慎,那咱們家可就懸了啊!”
孟舊玉一愣,啊?不就是不搭理尚西關嗎,怎麼就懸了呢?
孟昔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爹:“您忘了詹將軍是怎麼死的了?”
孟舊玉:“……”
一聽見這個名字,他就控製不住的心虛。
也是奇了怪,明明當年的事,他沒參與,他就是後來被委派了抄家的任務,可這一年一年的罵名聽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可惡。
這一心虛,他就露出了破綻,這一露出破綻,孟昔昭立刻就趁虛而入了。
什麼防小人不防君子,什麼千裡之堤潰於蟻穴,什麼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咱們家可不能重蹈覆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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