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眨眨眼,突然問:“表哥當真沒有貪銀子嗎?”

孟昔昭一哂,看吧,所有人一聽說是李淮,第一反應都是懷疑他確實貪錢了。

所以說不能怪他。

他有氣無力的回答:“他說沒有,我看著,他說的應該是真話,大概……”

說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嗖的一下抽回手,還瞪向崔冶:“那是我表哥,你瞎叫什麼?”

崔冶不動聲色的改了口:“是我口誤,二郎莫怪,沒貪就好,沒貪的話,就不會留下把柄,給李二公子解困,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孟昔昭:“…………”

他瞅著崔冶這道貌岸然的模樣,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表現得如此淡然,搞得孟昔昭也不想上綱上線了。

嗤笑一聲,孟昔昭說道:“自然,金屠哲是今早才到的應天府,他這次來的突然,之前並未打過招呼,人到城外了,鴻臚寺還沒接到消息呢。甘太師的耳目再靈敏,也沒法未卜先知,怕是臨時起意,決定不放過這個好機會。”

崔冶點點頭,斷案,恰好就是孟昔昭如今擁有的職能之一,雖說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他還是問了一句:“有需要我的地方嗎?”

孟昔昭搖搖頭:“多謝殿下美意,但交給我就好了,隻要陛下不是鐵了心的要殺李淮,我一個人,就能把他救出來。”

崔冶聞言,對他鼓勵的笑了笑,然後,臉上的笑容又淡了一些:“我總是幫不上二郎。”

不僅幫不上,假如他真的如此熱心腸,還會幫倒忙。

就比如今晚,誰都能去求情,就他不能去,他要是去了,隻要說出一句“請陛下網開一麵”,天壽帝立刻就會把李淮推上刑場,而甘太師看見他來給李淮求情,更是絕不放過李淮了,哪怕之前的殺意隻有七成,看見他之後,也會暴漲成十成。

孟昔昭看他如此失落,還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他抬起自己的手,像摸孟嬌嬌一樣,去摸他的頭發,但由於他比自己高,孟昔昭的手隻摸到了他的耳側,這慈愛的撫摸,也一下子變了味。

崔冶:“……”

孟昔昭:“……”

默不作聲的把手抽回來,孟昔昭輕咳一聲,崔冶知道他今晚勞心勞力,已經很累了,也體貼的沒有鬨他,而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老老實實的坐在這。

片刻之後,孟昔昭率先開口:“其實,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幫我。”

崔冶眨巴眨巴眼睛,正襟危坐起來:“二郎請講。”

孟昔昭轉過頭,朝他笑了一下:“殿下經常練字,練的還不止是一家書法,我在一旁觀看,發現殿下不管練誰的字,都能一般無二,那我若再拿一幅字帖來,殿下用多久,能模仿的讓本人都看不出,那是誰寫的。”

崔冶:“…………”

頗為驚訝的看著孟昔昭,他的神情變得奇異起來,而孟昔昭任他打量,隻是眼巴巴的盯著他,還在等待他的回答。

默了默,崔冶把一肚子的猜測都咽回去,他思考片刻,回答道:“要看二郎想要我寫什麼了,若隻是幾個字,一天便可,若是一首詩,需三天,若一篇文章,需得半月。”

聞言,孟昔昭也想了想,好一會兒才斟酌的說道:“嗯……應當是一首詞,這樣的長度。”

崔冶:“那,七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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