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情,可哪怕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了, 他們也是決計不會掉一滴眼淚的,這是他們的風骨, 他們的原則,任何人,都休想打破。

連平日都不願意哭,就更彆提用哭這種手段,來博同情了。

如此一來,就便宜了某些臭不要臉的人,皇帝平時見到的都是脾氣跟茅坑裡石頭一樣臭的文人,乍見到一個情感脆弱的,自然覺得新鮮,也更加的吃這一套。

嗯……沒錯,如今眾人都默認

喃風

,會用這種手段蠱惑皇帝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奸佞之流。

但就是奸佞當中,也鮮少見到孟昔昭這樣如此放得開的,人家最多紅個眼眶,露出一些哭腔,哪像他,嚎的扁桃體都快被人看見了。

……

邱肅明已經被孟昔昭這一手驚呆了,而天壽帝被他哭的腦袋疼,他不怎麼高興的說道:“你先起來,遇事先哭,你看看這偌大朝堂,哪個是你這樣子,起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邱肅明一聽,趕緊把頭轉回來,想要搶占先機,扳回一城,但是吧,他這事有點複雜,他又習慣了對著天壽帝的時候,將事情脈絡捋清楚了再發言,發言的時候還得加幾個文縐縐的詞,順便再拍幾句馬屁。

這麼多準備工作,就算他腦子轉得快,也得慢上一兩拍,而這時候,孟昔昭已經迅速收聲,抬起滿是淚痕的臉,也不站起來,直接往旁邊一指。

“陛下,邱大人說要取了我的性命!”

邱肅明:“…………”

天壽帝皺眉:“肅明,可有此事?”

邱肅明一口腥甜湧到喉嚨上,好不容易才咽下去,然後他憤怒的指責回去:“孟昔昭,你休要血口噴人!陛下,不要聽他胡說,分明是他口出狂言,仗著父親乃是孟參政,便不敬上官,今日當著應天府衙眾官員的麵,這廝目無尊長、對微臣冷嘲熱諷,讓微臣好大的沒臉,微臣勸誡於他,卻還被他指著鼻子辱罵。”

說到這,他又撿回之前的狀態了,繼續抖著手,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冤屈的模樣:“陛下,微臣、微臣——”

天壽帝的心自然是更向著邱肅明的,他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而這時候,孟昔昭突然跳了起來。

“你才血口噴人呢!你怎麼不說說,你辱罵我爹娘的事情,你委屈,我比你更委屈!”

孟昔昭一臉猙獰,唾沫星子都快噴邱肅明臉上去了。天壽帝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這樣,剛驚了一瞬,就見孟昔昭猛地轉過頭來,火冒三丈的對他拱手:“陛下!請您不要聽這人信口雌黃,今日是微臣第一天去府衙坐堂,昨日翦大人才與微臣交接完畢,誰知昨日半夜,府衙的衙役逮回來一夥夜闖他人宅邸的賊人,這群賊人十分大膽,竟和主家的護院打了起來,還把主家的人嚇病了,此等賊人,衙役捉拿回來也無可厚非。”

聽到嚇病了,天壽帝突然一愣。

而孟昔昭好像毫無所覺,還在不停的說:“到了今日,這群賊人才說自己是邱大人的家丁,因邱大人位高權重,又與我父子二人都有同僚之情,我已經打算將這夥人都放走了,可邱大人不問青紅皂白,闖了府衙,見我就罵,還出言威脅於我,陛下,請您評評理,我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邱肅明:“…………”

你彆以為我看不出你這是明褒暗貶,在陛下麵前給我上眼藥!

還位高權重、同僚之情……這話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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