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咱們二郎真是流年不利,怎麼每一次都是剛有些起色,立刻就要掉進彆的危機當中。我早就說了,那太子是不能沾的,瞧瞧,被我說中了吧,想成大事,最起碼要有個好身體啊!我真是……唉!你說說,要是太子沒扛過去,咱們二郎,還能有好果子吃?!”

孟昔昂也跟著歎了口氣:“是啊,二郎這眼光……唉,選的人至少要有個好身體才行啊。”

孟舊玉:“……”

他怎麼感覺聽著這麼不對勁呢。

“大郎,你說什麼?”

孟昔昂輕咳一聲,搖搖頭:“沒什麼,我自言自語罷了,爹,我先回我那邊去了,明日上朝,怕是又有人要針對太子和二郎了,我得警醒著些,先下手為強才是啊。”

孟舊玉:“…………”

提起這個,他更覺糟心。

自從當了這個勞什子的侍禦史,他這大兒子,就跟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日日都表現得像個烏眼雞,孟舊玉自己還隻是睚眥必報,而孟昔昂,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沒有敵人,也要給自己製造敵人。

前段時間針對甘家人,因為是甘太師提議讓孟昔昭外放的,雖說孟昔昂知道,沒有甘太師,孟昔昭照樣會自己提,但誰讓孟昔昭那時候失蹤了,生死不知呢,他這個爹味大哥,哪受得了這種委屈,必須找個發泄口,來宣泄心中的鬱悶。

後來孟昔昭找到了,捷報也傳回來了,孟昔昂剛興高采烈了沒一天,新的敵人就出現了。

居然有人說,孟昔昭能這麼快就進入南詔宮廷,是不是做了什麼有辱斯文的事情,傳言他一直在南詔的西宮,也就是那個著名公主羅薩花身邊侍奉,這孟昔昭,該不會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吧。

孟昔昂聽完這話,差點沒把自己氣個仰倒,回家就寫劄子,縣主還在一旁給他指點,告訴他怎麼寫,才更能引起天壽帝和其他崔氏皇族的共鳴。

嗯……這裡不得不提一個事。

那個說孟昔昭壞話的人啊,他是私底下,跟彆人一起喝酒時候說的。

但孟昔昂他朋友多啊,還有不尋天,如今是在李大公子李平手下管理,李平賺錢有一套,馭下也有一套,不尋天在孟昔昭手裡的時候,隻起一個記錄貴賓、了解他們人脈的作用,而李平更雞賊,他讓侍女們平時裝透明,其實,站在後麵的時候,全都豎著耳朵,聽人家說了什麼。

李平自己又沒有在官場大放異彩的想法,他這麼做,自然是為了幫自己的好友兼表哥,孟昔昂同學。

孟昔昂也是個人才,自從決定當禦史,跟孟昔昭一樣,替太子辦事,他就立誌要把這件事做好,安排李平給自己傳信是其一,跟阿娘請示、跟縣主請示,拿家裡的銀錢又盤了兩家酒樓是其二。幸虧還沒什麼人知道這件事,不然的話,大家才不信他隻是想做好禦史這份工作,肯定以為,他這是準備當大齊的情報頭子了。

不過……現在已經不能算沒什麼人知道了。

孟昔昂不是寫了劄子嗎,第二天就拿到朝上發難,而且因為醞釀了一個晚上,在朝上那是金句頻出啊,跟個連珠炮一樣,直把對方問的啞口無言,連前麵的司徒相公和閆相公都驚訝的看了過來,先看一眼孟昔昂,然後再看一眼孟舊玉。

他倆的眼神內容是一樣的。

——你們孟家人每天到底是吃什麼米長大的,怎麼論起嘴上功夫,一個比一個厲害呢?

孟舊玉:“…………”

我說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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