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的無比痛快,可現在他年紀大了,六皇子又不再是小時候那樣可愛,所以,他有危機感了。
甘太師不敢逼迫他,畢竟死去的女兒雖然是好使,卻也不能一直使,萬一把舊情消磨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他正想著該怎麼樣扶持六皇子上位呢,沒想到,好機會就這麼送到他手上了。
要是太子死了,那改立太子的事不就順理成章了麼,除了六皇子,舍他其誰啊!
想到這,甘太師按捺住心裡的激動,頓時不再裝低調,而是義正言辭的嗬斥司徒桓和孟舊玉:“哪有這麼巧的事,太子即使領兵,也是坐在軍帳之中,怎麼會遇到你們說的那些危險,陛下,依老臣看,可以給太子殿下這個曆練的機會,況且,連太子殿下都能身先士卒,我大齊將士,又怎麼會心生膽怯呢。”
天壽帝眨了眨眼睛。
兩個他信任的大臣反對,但反對的理由是怕太子死在那,一個他極度信任的老丈人支持,而支持的理由是,太子去了,士氣能大漲。
天壽帝被他們各種正向反向的勸說,心裡的天平,終於是慢悠悠的斜了過去。
“好,那就讓太子準備準備,親征南詔。”
*
寧仁府天亮的時間,比應天府要晚一些。
應天府已經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寧仁府還是漆黑一片,不過也黑不了多久了,很快,天空就會變成黎明的深藍色。
這個時候,人們都在熟睡,包括剛搬到新住處的孟昔昭等人,憑著孟昔昭的三寸不爛之舌,他們總算是脫離了牢房的待遇,可以睡上正經床鋪了。
謝原等人連問一問的精力都沒有,倒頭便睡,孟昔昭也好不到哪去,坐著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
這個時候,孟昔昭正歪著身子,以一個十分彆扭的姿勢躺在床上,估計等他起床了,得落枕。
羅薩花給他的這座宅子,很小,就三個房間,孟昔昭住一間,謝原住一間,然後王司理和賈仁良住一間,而且這宅子被周圍的建築擠在中間,前後左右全是南詔人,他們剛進來的時候,附近的南詔人還看了他們一眼。
那眼神不像是好奇,倒像是習慣,仿佛這邊搬來新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羅薩花對孟昔昭能這麼優待,而且一下子就安排的特彆順暢,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齊國聰明人有的是,在孟昔昭之前,肯定也有人不想被人魚肉,所以拚命自救。
至於那些人如今怎麼樣了,孟昔昭不抱樂觀態度。
是,人在自己有本事的情況下,不論到哪都能受到優待,但也要看看大環境啊,這是南詔,幾乎每個南詔人都仇視齊國人,想讓他們敞開心扉,毫不介意的接納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兩邊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這羅薩花公主,還是個十分有城府的,孟昔昭隻見了她一回,也能看出來,這是個狠人,有用的時候,她對你笑靨如花,沒用的時候,就把你剁了喂狗。
對南詔人她態度就很無情,對齊國人自然更甚,想一直得到羅薩花的庇佑,那就必須拿出比南詔人強十倍、百倍的優勢來,一旦拿不出來了,不好意思,你就去死吧。
…………
即使是孟昔昭,也不可能次次都猜中她的心思,所以,他不能長時間的待在這,一兩個月最好,三個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