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
郎君究竟是否還活著,金珠都無法確定,而這隆興府,也不會一直都等著他回來。
等慶福到了應天府,很快,那邊就該有動作了,以天壽帝的性子,他最多能等七日,七日之後,眼見著郎君還沒消息,他就該派彆人來代替郎君了。如今的成果都成了彆人的嫁衣,他人歡喜無比,而她的郎君,還不知道有沒有活著回來的那一日。
想到這,金珠心如刀絞,又憤怒至極。
南詔——該死的南詔!
*
慶福完全是憑著一股心氣,跑到了應天府。
到了內城,他踉踉蹌蹌的回到了參政府,這時候孟家人正在吃晚飯,看見他這個模樣進來,還沒聽見他開口,所有人就是心裡一咯噔。
等慶福說了發生的事情,孟夫人愣愣的看著他,筷子突然掉在地上,她人也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孟嬌嬌連忙去扶自己的母親,嗓子裡剛發出一個聲音,哭聲也跟著傳了出來。
哭暈倒的阿娘,也哭生死不知的二哥。
孟參政如今連自己的娘子都顧不上了,雙眼猩紅的看了一眼夫人,然後,他大步走到慶福麵前,對他怒吼:“究竟怎麼回事,說清楚了!”
孟昔昂也走過來,縣主蹲在孟嬌嬌身邊,扶著她的肩膀,也焦急的看向他們這裡。
慶福按照金珠的吩咐,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全說了,還有金珠的顧慮,孟舊玉和孟昔昂對視一眼,兩人二話不說,立刻就回去換衣服,準備進宮。
而慶福擦擦汗,又馬不停蹄的跑出去,找太子。
最近是雨季,哪哪都下雨。
崔冶站在窗邊,看著外麵如珠簾的雨幕,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靜不下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奔跑的聲音,崔冶下意識的轉過頭,而前幾日剛回到應天府的鬱浮嵐,就這樣毫無禮節的跑了進來。
他本來是很著急的,然而看到崔冶之後,他又緊張了起來,到嘴邊的話,就這樣咽了回去。
崔冶擰眉:“怎麼了,為何慌慌張張的?”
……
等鬱浮嵐把慶福說的話重複了一遍,崔冶怔愣的看著他,好半晌都沒有反應。
鬱浮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殿下?”
又過了兩秒,崔冶突然動作,他徑直向外走去,鬱浮嵐愣了一下,趕緊追上:“殿下,傘,外麵還下著雨呢!”
崔冶一路疾行,後麵給他撐傘的內侍都追不上他的腳步,內侍苦著臉,這是他來東宮以後,第一次見到太子殿下走得這麼快。
這打傘打了個寂寞,好在應天府的雨沒有南方那麼大,隻是毛毛細雨,看起來還不太明顯。
而崔冶揮開天壽帝這裡的內侍,徑自走進殿內,剛邁過門檻,他就聽到了天壽帝的話。
“真的?!啊……那此時派兵攻打贛州,士氣應該暴漲吧?”
崔冶倏地抬頭,他望向天壽帝,一向平和的眸子,竟然隱隱露出了殺意。
第77章 遺物
裡麵的孟家父子聽到天壽帝這話, 反應一點不比太子小。
孟昔昂還年輕,剛入官場又沒多久,剛聽他說完, 就猛地抬起了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天壽帝, 孟舊玉則比他有經驗的多, 反而是更加深的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