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他都快睡著的時候,天壽帝才悠悠的走過來,衣衫不整,外麵還披著一件龍袍。

看見他這打扮,孟昔昭頓時精神了。

被辣的。

他甚至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還發出了跟前段時間的謝原一樣的心聲。

沒人想知道你剛剛在乾什麼!

求求你了,以後把我當成外人行嗎!

這就是他誤會了,其實天壽帝也沒把他當自己人,他隻是不把臣子,當成跟自己平等的人而已。

全天下都是他的家奴,在奴才和小廝麵前,有必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嗎?

……

天壽帝坐下來,先打量了兩眼孟昔昭:“孟卿此番前去隆興府,似乎沒什麼變化啊。”

孟昔昭:“……”

這是在懷疑他沒做事?

他要是沒做事,那隆興府現在早就成彆人的了。

都做官一整年了,孟昔昭讓自己的人設跟著時間一同成長,沒有再哭哭啼啼的,而是苦笑一聲:“剛到的時候,官服都寬大了,是謝同知提醒微臣,若連知府看起來都是皮包骨的模樣,百姓們更不相信隆興府以後會好了,微臣這才多吃了幾碗飯,讓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瘦下去。”

天壽帝沒想到裡麵還有這種內情,愣了愣,他點點頭:“你做的不錯。”

孟昔昭朝天壽帝拱手,臉上也露出了被認可以後才有的感激笑容:“多謝陛下誇獎,微臣一定再接再厲。”

天壽帝擺擺手,要是平時,他還會再誇誇孟昔昭不要錢也不要糧的高品質臣子行徑,但他肚子裡的火憋了好幾天了,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有人投靠南詔,意圖謀反這件事。

他找孟昔昭來,就是要問細節,孟昔昭聽了,也不猶豫,直接就把自己幾番思索之後,添油加醋的版本說了出來。

他出來的時候,管友三就已經被切成片了,這世上唯一能反駁他的人,就是管友三,連南詔皇帝這個苦主都不行,畢竟,天壽帝肯定不信他的話。

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孟昔昭又特意讓孫厚全給他和管友三的關係加了個設定,十年好友,暗中合作。

也就是說,管友三其實把他的手下們也騙了,真正知道怎麼回事的,隻有他和孫厚全。

嗯……孫厚全也沒了,所以,還不是他這個親自“審問”過孫厚全的人,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孟昔昭成功靠著一張嘴,把管友三說成了全天下第一大惡人,把天壽帝的情緒徹底調動起來之後,他才說了南詔人的事。

跟管友三聯係的南詔人,管友三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是個男人,長得很普通,他來了以後,給管友三送了很多金銀,管友三就是靠著這些金銀發家,而那些蠱惑的辦法,也是那人教給管友三的,目的就是讓大齊亂起來。

其實跟他信裡寫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些讓人聽了就想打人的小細節。

很快,天壽帝就發怒起來。

他一生氣,所有人都要跪下,孟昔昭也跪,但他跪的很開心。

畢竟天壽帝越生氣,自己的功勞就越大。

他耐心的等著,果然,等天壽帝把氣都撒完以後,就想起了他:“孟昔昭,你做的很好,南詔亡大齊之心不死,你這是替朕解決了一件大事。”

孟昔昭連忙謙虛的彎腰,“陛下謬讚,為陛下分憂,這是臣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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