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原知道的,也都是戰報裡麵說的,真正的細節,他一直坐在隆興府,自然也不清楚。

孟昔昭想了想,回去以後,給詹不休寫了封信。

吉州離這裡近得很,找一個丁醇留下的兵,讓他把這信送去,當天晚上,詹不休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騎馬進府衙,直到議廳門口,他才翻身下馬,沉重的甲胄還穿在身上,下了馬,他有些微喘,孟昔昭看著他大踏步的朝自己走來,幾個月沒見了,看著詹不休臉上因一路急趕而生出的紅潤之色,第一反應居然是有些羨慕。

羨慕他有個好身體,崔冶跑了一天一夜,臉上還是那樣的蒼白。

孟昔昭:“…………”

奶奶的,怎麼又想起他來了!

孟昔昭頓時晃晃腦袋,把自己腦中的小人晃出去,然後笑著上前迎接:“詹將軍,好久不見。”

詹不休看看他,也笑起來:“孟知府,彆來無恙。”

孟昔昭發出一個張揚的笑聲,然後轉身,“行啦,進來吧,你火氣旺盛,我可是比不了的。”

詹不休依言走進來,跟他坐在一處。

孟昔昭先說起家裡的事:“你出來這麼久了,有沒有給你妹妹寫信?”

詹不休嗯了一聲:“寫過一次。”

孟昔昭:“……”

他服氣的看著他:“你出來四個月了,就給你妹妹寫了一封信?!”

詹不休:“……阿茴不介意。”

孟昔昭毫不留情的對他翻了個白眼:“介不介意,難道她會告訴你嗎?你妹妹是這天下第一懂事的人,誰拖你後腿,你妹妹都不會拖你後腿的。罷了,實話跟你說吧,是我妹妹在臨行前,跟我提到了詹茴,她說詹茴心思有些重,我想著,讓你平日多注意一些,替她排解。”

詹不休一愣:“可我在這裡,如何替她排解。”

孟昔昭:“…………”

你個榆木腦袋。

“寫信啊,多多的寫信啊,關心她的生活,讓她對你訴說煩惱。難不成你覺得,你出來行兵打仗,家裡的事就可以不管不顧了,你不怕等你回去以後,你妹妹已經徹底變樣了嗎?”

詹不休聽了他這番話,卻是沉默一陣,然後說道:“阿茴不會變的。”

孟昔昭一怔,倒是沒再指責他了。

最了解詹茴的人肯定就是詹不休,他一個外人,怎麼還插手起人家家裡的事了,況且,詹家的情況,哪裡輪得到他來置喙呢。

孟昔昭陷入沉默,他今日心情差,有些原形畢露,這頤氣指使的樣子,真是難看。

默默的唾棄了一番自己,孟昔昭小聲說道:“抱歉,我不該說這些的。”

詹不休愣了一下,然後淡淡一笑:“沒關係,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們。”

孟昔昭撓撓頭,關心也不能成為發泄的借口啊。

輕咳一聲,感覺還是彆再說這個了,他便開口道:“總之,話我帶到了,你多注意就是了。那個,我聽說,你們的大軍一直僵持在吉州城外,是怎麼回事?火/藥不管用了嗎?”

詹不休搖頭:“不是不管用,而是吉州特殊,用不上。”

然後詹不休就跟孟昔昭說了一遍吉州的地形。

多山,多丘陵,原來的城牆、城門,在多年前就損毀了,然後南詔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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