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肯定快,估計不到十日,就能到應天府了,他們這個隊伍,哪怕全速前進,也趕不上人家。
而這麼大的消息,孟昔昭不想讓匈奴人去告訴天壽帝,那還有什麼驚喜可言?這氣氛,還是讓齊國人來烘托比較好。
但孟昔昭肯定是不能自己去烘托的,他現在也是重量級人物了,怎麼可以承擔通風報信的工作呢。
所以孟昔昭來問問崔冶,派誰回去比較合適。
他心裡有個人選,就是詹不休。
等他們過了臨閭關,右賢王就不可能再對他們下手了,讓詹不休自己一人上路,拿出八百裡加急的架勢,估計也能趕在匈奴人到達之前麵見天壽帝。
但他有個憂慮,那就是,他怕詹不休第一回見到天壽帝,控製不住自己。
……
而崔冶聽了他的擔憂,又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說真的,孟昔昭對詹不休真是過於關注了,有點好事,就想著給他。
雖然他也想著給自己……但那能一樣嗎,詹不休是什麼人,他崔冶又是什麼人?
……
頓了頓,崔冶不動聲色的說:“二郎擔心的有道理,依我看,詹不休的脾氣是個變數,難以自製,不如還是換個更為穩妥的人。”
孟昔昭眨了眨眼:“誰?”
崔冶在腦子裡把可以派的人都過了一遍,然後定格在其中一張臉上,他微笑起來:“臧禾。”
孟昔昭一愣,“你怎麼想起他來了?”
崔冶:“此人有想要表現的欲望,和匈奴人談判的時候,他就試圖要引起你的注意,不如借此,給他一個機會。況且他的官職不高也不低,做起事來,身份適合,遊刃有餘。”
孟昔昭若有所思。
但是他又想起一個問題來:“臧禾是探花出身,他和右相……”
右相桃李滿天下,朝堂裡一小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孟昔昭有點擔心這臧禾也被籠絡過去了,那不就給彆人做嫁衣了。
崔冶失笑:“二郎忘了?這送親官員都是右相擬定的,若臧禾與他有舊,又怎麼可能榜上有名呢。”
‘孟昔昭還真把這件事忘了,聽到這句,他不禁笑起來:“看來臧禾還真是很適合走這一趟。”
既然已經決定了,孟昔昭也不打算耽誤,直接就出去,找臧禾,跟他說這件事。
而臧禾聽完了,得知孟昔昭想讓他提前回應天府,直接就是一愣。
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想清了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對他來說又代表著什麼,臧禾的心情瞬間澎湃起來。
“多謝孟少卿的賞識,某必不負所托。”
孟昔昭:“臧大人,咱們同朝為官,品級相當,不必這麼客氣。”
臧禾笑著搖搖頭:“如今是品級相當,等回去以後,就不再是了。”
聽了這句話,孟昔昭也沒擺出個謙虛的樣子,隻是笑了笑,算是默認了,然後對臧禾說道:“臧大人此行十分重要,務必要在匈奴信使之前,把這件事告訴陛下,另外,我算了算,臧大人應該會在十二十三這天進入應天府,十三,是一個常朝日。”
臧禾愣了愣,然後徐徐的笑起來:“我明白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孟昔昭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帶上兩個將士,一同脫離隊伍,前往應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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