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公主很快就被侍女扶回房裡了, 而陸逢秋、臧禾等人,則被孟昔昭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一起開小會。
他房間裡就一把椅子, 太子坐著,也沒人敢讓他起來, 除此以外還有一個凳子,孟昔昭剛走進來, 就把凳子挪到了自己屁股底下。
……
好在大家根本顧不上注意這些細節, 就這麼站著開會也沒有任何意見。
孟昔昭:“左賢王說,十日之後, 單於就會下葬,同一天,新單於繼位, 就是那個二王子安奴維。”
一聽不是大王子,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
那個大王子真是把我討厭齊國五個字寫臉上了,要是他繼位, 他們這群人還能有活著出去的機會?
雖說他沒繼位, 但大家還是有點擔心。
陸逢秋憂慮的問:“那他們的大王子,會不會還想刁難咱們?”
孟昔昭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左賢王說,今天大王子急火攻心,心裡太著急, 回去以後沒多久就病了。”
眾人:“…………”
這哪是病了,這是被軟禁了吧。
頓時, 這幾個人的表情就很微妙。
氣氛過於安靜,太子拿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好像把大家的理智又給吹回來了。
陸逢秋嚴肅的點點頭:“大王子、咳,大王子真是一個孝子啊,單於在天有靈,看見大王子為他的事如此痛心,想來也會瞑目了。”
臧禾:“單於後繼有人,這是匈奴之幸,我身為大齊子民,也感到甚為欣慰,就是不知,這大王子的病嚴不嚴重?幾日能好啊?”
丁醇聞言,也看向孟昔昭。
孟昔昭端端正正的坐著,直接就是一句:“管他呢,在咱們走之前肯定是好不了了。”
其他人:“……”
孟少卿!咱們齊國人,說話不能這麼直接!
但是聽起來感覺很爽是怎麼回事。
崔冶放下茶盞,問:“左賢王還說了什麼?”
孟昔昭轉過頭,對他回答:“他問咱們十日以後要不要參加二王子的繼位大典。”
陸逢秋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不好吧?匈奴的繼位大典,咱們都是外人……”
孟昔昭朝他笑了笑:“所以我拒絕了,我說咱們出來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匈奴雖好,但齊人戀家,如今都已經歸心似箭,而且行車輜重都已經裝備齊全,如果打亂計劃,會變得很麻煩,所以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比較好。”
陸逢秋這口氣才又重新吐了出來。
臧禾問:“那明日,咱們去跟匈奴人辭行?”
孟昔昭點點頭,“辭行,還有商量買賣馬匹的事。”
陸逢秋這心情大起大落的,都有點精力不濟了,聞言,卻是一愣:“買賣馬匹?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明年二月,自有農部和兵部的官員前來買馬。”
孟昔昭哦了一聲,用一種十分大不了的語氣說道:“抱歉,之前忙著給公主籌備婚禮,我忘了跟諸位說,我跟匈奴人聊了聊馬匹定價的事情,覺得這個價格有些高,希望他們能降價,匈奴人雖然不太情願,但也口頭答應了,所以,明日咱們要儘量把這件事落在紙麵上。”
不管文官武官,反應過來孟昔昭說了什麼之後,都是虎軀一震:“……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