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要去找齊國太子,之前是晚上去,後來白天去,再後來什麼時候都能去,反正她也去不了幾天了,所以守衛就沒管。
但這官員卻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糾結片刻,他敲了敲房門。
沒反應,他再敲,還是沒反應。
這預感頓時擴大,他趕緊命守衛踹門,踹開以後,他們衝進去,卻發現單於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仿佛睡得正香。
可是他身上沒蓋著被子,被子一半垂在地上,一半留在床上,官員惶恐的跑過去,都不用摸單於的脈搏,隻摸他的身體,就發現,他已經涼透了。
官員登時傻在原地。
守衛比他慢一步,看見這個情景,再看官員的表情,守衛的腦子也是嗡的一聲。
而官員的表情,也由呆滯慢慢變成了咬牙切齒。
“你去通知左右賢王,還有幾位王子,至於你,把其他人都叫過來,跟我一起去齊國驛館,把他們所有人,一個不落,全都抓起來!!!”
第47章 囂張
匈奴人亂成一鍋粥了, 齊國人也好不到哪去,所有人都被孟昔昭緊急叫起來,而聽說了發生什麼事以後, 大家全都露出了十分一致的癡呆臉。
啥、啥?!
你再說一遍,匈奴的單於怎麼了?!
公主此時已經哭的泣不成聲, 這不是裝的, 她是真害怕啊,剛剛憑著一股心氣, 她才能走到齊國驛館來,現在身處齊國人的包圍之下, 那股心氣就散了, 她也開始後怕起來,都不用裝, 就哭的仿佛死了爹娘。
禮部郎中現在想上吊的心都有了。
“殿下,您先彆哭了,您倒是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啊!”
公主本來在啜泣, 聽到他的話, 頓時哭的更加大聲,她本來就是個大嗓門, 現在哭訴起來, 更是震天一樣的響。
“我怎麼知道!”
“我、我睡醒了,想下去喝口水, 一轉身,碰到單於的胳膊,卻發現他的胳膊特彆涼, 我趕緊去摸他的脖子,卻發現, 他已經沒脈了!”
陸逢秋呆滯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公主擦擦眼淚:“就剛剛,也就一刻鐘之前。”
臧禾:“聽起來,這單於是暴病而亡?”
孟昔昭點點頭:“大約就是這樣,單於年紀大了,昨夜喝了許多的酒,還受了風,夜晚裡激動一些……唉,真是人生無常啊。”
臧禾點點頭,“睡夢中去世,也算是不幸中的幸運了。”
丁醇聽著他倆一唱一和,還隻是繃著臉,陸逢秋卻呆呆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突然爆發起來。
“現在是感歎這些的時候嗎?!單於死了,匈奴人知道了,能放過咱們嗎!”
孟昔昭和臧禾同時轉過頭,意味不明的看著陸逢秋。
後者被他們看的整個人都一激靈。
孟昔昭:“這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單於他年紀大,身體不好,以前還受過傷,本來就是過一日算一日。”
臧禾也道:“公主新婚之夜死了夫婿,驚嚇過度,這才跑出來找我們求助,要論起來,咱們跟匈奴人一樣,都是飛來橫禍,陸大人,你說是不是啊?”
陸逢秋:“…………”
他咽了咽口水,帶著驚慌的表情,看向同樣站在這,但已經很久沒出過聲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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