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底,滕康寧隻是個技術人員,就跟某些科學家一樣,他隻提供技術,又不會親手害人,而且滕康寧至今也沒真的賣過能毒死人的藥,他賣過最毒的,就是給三皇子的致啞藥。

可見孟昔昭和孟昔昂到底有多倒黴……

總的來說,這人是個勞改犯,可以立功贖罪。

但勞改犯並沒有這種自覺,還總以為自己是孟昔昭的座上賓。

孟昔昭朝他一瞪眼,啪的拍桌子,差點把茶杯震到地上去:“害人性命還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本官警告你,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

滕康寧:“……你把我叫來,不就是讓我害人性命的,這時候又說這話了。”

孟昔昭一噎:“誰讓你害人性命了?”

滕康寧不服氣的看他一眼,轉過腦袋,小聲嘀咕:“想讓人斷子絕孫,這比要人命還缺德。”

孟昔昭:“…………”

敢情你也知道缺德二字怎麼寫啊。

孟昔昭沉默著糾結了一番,太子那邊的事他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算了,延後,等他想清楚了,再看要不要讓滕康寧出個力。

把這件事暫時的擱置,他也換了一副嚴肅的麵孔,“也好,既然說到這個了,那你研究出來沒有?”

滕康寧更不高興了:“你以為製藥跟做飯一樣簡單?這是要一次次試的!”

孟昔昭:“那你就試啊,你現在都跟太醫一個地位了,都有單獨的馬車,那些草藥彆人也看不懂,你隨便試。”

滕康寧瞪起眼:“我一個人坐在馬車裡,拿誰試,你給的那幾窩兔子,膽子比老鼠都小,跟著舟車勞頓的,都死了一大半了。”

說到這個,孟昔昭也無奈:“那也沒辦法,能帶的活物隻有兔子,不然這樣,明日我讓詹不休帶人出去,給你找幾窩老鼠回來。”

滕康寧:“……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孟昔昭古怪的看他一眼:“我跟你開這種玩笑做什麼,放心,不找那種臟兮兮的,找幾窩田鼠,行了,效果其實都是一樣的,除了極為特殊的幾類,哺乳動物的構造其實都差不多,耐毒性也差不多。”

滕康寧一臉疑惑:“何為哺乳動物?”

孟昔昭:“……”

“這你就彆管了,總之,好好研究你的絕子藥。”

從孟昔昭的帳篷出來,滕康寧下意識的往後看了一眼,想吐槽一句,卻又顧忌在帳篷間走來走去的侍衛。

哼,這人怎麼有臉說自己缺德的。

他再缺德,研究的也隻是一些能讓人快速斃命的毒藥,他可沒想過折磨人。

就連那落胎藥,一開始他也是給一個看著特彆可憐的婦人研製的,那人被小叔子玷汙,懷了身孕,不敢聲張,隻好絕望的跳河,被滕康寧發現,救起來,順便收了點報酬,用這婦人當了幾天小白鼠。

在回去之前,婦人突然對他拚命磕頭,希望他能給自己開一副落胎的藥,滕康寧看著,覺得或許可以,然後,安全無副作用的落胎藥,就此問世。

至於後來他又把這藥賣給了深宅後院裡的女人,那就跟好心無關了,隻跟銀子有關。

可再怎麼說!那些女人就是吃了這個藥,以後還是能繼續生育的,而不是像孟昔昭要求的這樣,直接就被……被絕育了啊!

滕康寧是藥癡,其實隻要有個方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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