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急急忙忙走向外麵。

崔冶看著他離開,然後轉身回到屋子裡。

孟昔昭出來的時候,孟昔昂正站在院門外的不遠處。

金珠說孟昔昭在裡麵會友,勸孟昔昂先離開,孟昔昂卻伸胳膊揮開她,表示自己死也不走。

他用狐疑又警惕的眼神看著張侍衛,而張侍衛虎視眈眈的站在院門口,也同樣看著他。

張侍衛心裡還在想,這孟家的人是不是都有點毛病,怎麼一個個的,都跟他們殿下過不去!

院門被推開,張侍衛回頭看,發現是孟昔昭,他抿了抿唇,老大不情願,但還是讓開位置,讓他走了出來,然後順便往後一靠,自己走進了院子,同時一伸手,拽著院門,砰的就給關上了。

剛張開嘴想說話,聽見這個動靜,孟昔昭一回頭:“……”

行叭。

孟昔昂快步上前,他嚴肅的問:“二郎,這裡麵的人是誰?”

孟昔昭眼珠轉向金珠,後者站在孟昔昂身後,瘋狂搖頭。

“……是我的一個朋友,得了風寒,就在這裡一邊修行,一邊養病。”

他說崔冶得了風寒,本意是想讓孟昔昂聽了就知難而退,彆想著進去看看了,然而孟昔昂的注意力全在另一個地方。

他得了風寒你都要來看他,你就不怕傳染嗎?!

再進一步就是,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這也不能怪孟昔昂多想,畢竟他弟弟的花癡病是出了名的,最近幾個月一直沒有動靜,連唯一的緋聞都是為了陛下才鬨出來的,孟昔昂其實一直在等,他覺得他弟弟絕對維持不了多久,早晚有一天要現出原形。

現在好像是現了。

但怎麼現的這麼……這麼……

這麼讓他渾身冒冷汗呢!

孟昔昂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院門,眼前再次出現了那隻修長有力、呈現出不健康白色的大手。

孟昔昂一臉恍惚,真的好大啊……

孟昔昭就這麼看著孟昔昂的表情越來越空白,仿佛馬上就要表演一個靈魂出竅,孟昔昭一臉納悶,他伸手晃了晃孟昔昂的眼睛:“大哥?大哥??你怎麼了,你也得風寒了?”

孟昔昂一個激靈回過神,他怒視孟昔昭,張口就要說什麼,然而想起來這是佛門重地,而且現在也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同時還是在這戶人家的門口……

孟昔昂瞬間閉上嘴,露出了一個仿佛被噎著的表情,然而須臾之後,他又怒起來:“跟我回去!阿娘找你半天了,明遠大師父忙得很,人家可不會等你!”

孟昔昭本來都要跟著下去了,一聽這個,他突然停下:“明遠大師父是誰,不是上香麼,怎麼還冒出個大師父來?”

孟昔昂現在已經把孟夫人所說的“不要告訴二郎我在明遠大師父這裡”忘乾淨了,他脫口回答:“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在你小時候給你下批命的大師父啊,三年前你不是還見過他嗎,隔幾年阿娘就要帶你來見他一次,但那大師父十分頑固,就是不願意說點好聽的……”

孟昔昭:“…………”

就說麼,好好的,他娘上香為什麼還要帶上他。

敢情是想帶他來算命!

不不不,絕對不可以。他不知道這大師父到底是坑蒙拐騙的好手,還是真的有幾分本事,如果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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