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為什麼他們夫妻一直沒給二郎找親事的原因,總想把這個病治好了再說。
難不成,已然治好了?
孟舊玉正納悶的時候,他抬起頭,看見了皇帝那略顯心虛的表情。
“……”
好啊,原來我兒是替你背鍋!
孟舊玉第一反應是生氣,然後眼珠子一轉,他就跪下了。
“臣教子無方,請陛下恕罪!”
全朝堂:“……”
你這就認了???
你以前那一聽彆人說你兒子壞話,就恨不得化身老母雞的戰鬥力呢?
連彈劾他的人都愣了,沒搞懂他今天怎麼這麼老實。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則道貌岸然的擺了擺手:“舊玉快起來,家中的郎君頑劣而已,怎麼就算罪過了,況且,食色性也,聖人都如此說了,你們又何必對人家一個小郎君如此嚴苛。”
皇帝發話了,彆人自然不敢有異議,這件事就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了,隻有坐在皇帝側下方那把椅子上的崔冶,暗暗擰了擰眉。
*
下了朝,皇帝問起外麵的傳言,秦非芒連忙如實稟告。
“確實如薑禦史所言,現下人們都以為,孟二公子成了桑煩語的座上賓,據說,孟二公子隔兩日就會把桑行首接到不尋天去,讓她在那住上一夜,而孟二公子自行回府休息。”
皇帝心裡這個熨帖啊:“此子很會辦事。”
秦非芒也這麼覺得,皇帝根本沒提要再去寵幸桑煩語的事,但他把裡裡外外全都想好了,準備的這叫一個妥當。
不管皇帝想不想再去一次,反正他這份心意,皇帝是看見了。
本來皇帝準備,給他封個從六品的閒職,掛著領俸祿就是了,但現在他覺得,不行,孟昔昭是個人才,而且是個特彆懂他的人才,從六品還是低了。
那,來個正六品的實缺?
皇帝有點猶豫,因為現在正是風口浪尖的時候,國子學的結業時間,就在春闈開始的幾日前,這是從前朝就有的規矩,目的是為了讓這群沒經過科舉的官家子弟,多點機會,免得和真正的進士站在一起,被對比成泥。
但正經的進士們怎麼可能願意,自從這個規矩出現,貴族和寒門就一直在較勁,前腳國子學結業,官二代們出來當官了,後腳,那些靠科舉考上來的大官們,就開始雞蛋裡挑骨頭,隻要有一個不符合規矩的,他們就要上奏,把皇帝煩死。
天壽帝他是任性,可是他隻為自己任性,孟昔昭才替他背了一次鍋而已,為他挨上一頓寒門教育,好像不怎麼值……
煩得慌,皇帝就開始犯懶,不想琢磨這些事了,準備叫個歌姬過來給自己唱首歌,突然,他想起那天在不尋天聽到的仙樂。
他指揮秦非芒:“那天的曲子不錯,你去找孟昔昭,把那日唱曲的人叫到宮裡來。”
秦非芒躬下身子:“回陛下,三日前,孟二公子就把那兩位伶人獻進宮裡了,孟二公子還說,那位男伶貌醜,若陛下不喜歡他,就讓他繼續在幕後唱,免得影響了陛下的心情。”
天壽帝忍不住坐直了一點。
這小子。
是真的很懂朕啊!
嘖,不管了,就正六品了,要是有人找茬,那朕倒要問問他們,他們能做到像孟昔昭一樣萬事都這麼貼心嗎!
…………
一旁過來獻殷勤的三皇子看見皇帝又露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