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貴賓的好友、貴賓的丈人、還有貴賓的兒女,除了好友有正經事乾,其餘人就跟門外晃蕩的無業遊民一樣,彆的沒有,就是時間特彆多。

孟昔昭:“……”

他當初允許貴賓帶陪同,是想更好的掌握這些人的人際關係,按理說麼,在男權社會,男人對外都是要展現義氣二字,那他們登記的陪同一定就是自己的至交好友,或者恩師同窗。誰知道這幫已婚男,一個個的還都挺顧家,登記的全都是自己家眷。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除了某些因為有官職,就被他放水放進來的,剩下都是自身就具備賢良名聲、或者人儘皆知的大文豪,這類人顧家,也是常理之中的。

再說了,這些家眷名單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現在他知道,誰疼媳婦,誰又關愛自己的孩子了。

把名單放下,拿起賬本,孟昔昭長歎一聲。

貴賓製的酒樓就是這點不好,每個客人都要像祖宗一樣的伺候,一人最少配兩個侍女,桑煩語那種級彆的,更是要配四個,再結合這天天的人流量,他就是把參政府薅禿了也配不齊……

張家院都來跟他抱怨了,府裡抽調人手太多,再這樣下去,小娘子院裡的丫鬟都要拿出來充數了。

孟昔昭老臉一紅。

還是從外頭雇人吧,總不能真找自己的妹妹借丫鬟。

正尋思著是不是要再找傅濟材進口一批歌姬後人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人。

孟昔昂今天休沐,就過來關心關心自己的弟弟。

“二郎。”

孟昔昭抬頭,看見他,頓時笑了一下:“大哥,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

孟昔昂在他屋子裡踱步,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後才說道:“聽說你那酒樓生意不錯。”

好吧,關心弟弟隻是順帶的,打聽酒樓情況才是真的。

孟昔昭默默瞅著他,見他一副明明就很好奇,卻還要裝成我才不關心這種瑣事的樣子,真心替這個大哥感到惆悵。

不管哪個時代,深櫃都不容易啊。

孟昔昭淡淡道:“還好,如今開張七天了,賺了一萬二千兩。”

歌姬白嫖,美女是他身邊的鶯鶯燕燕,這些都不算成本,但裝修可是掏的他自己的小金庫,還有那些珍珠、綾羅綢緞、金銀玉器,以及那扇死貴死貴的紫檀木門,這些成本加一起,把他荷包都掏空了一半。

想回本,最起碼還得再等一個月。

孟昔昭感覺自己賺的不多,因為百花街上的大酒樓,哪一家不是每個月十幾萬兩的白銀嘩啦嘩啦過,他七天才賺這點,已經是墊底水平了。

然而孟昔昂卻是瞳孔一縮。

竟、竟這麼多!

想當初,他也在百花街上開了一家鋪子,三個月過去,不僅沒賺,還倒賠進去幾千兩銀子……

果然,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如果想體會賺錢的樂趣,怕是隻能去做官了。

唉,做官;唉,科舉……

孟昔昭就這麼看著孟昔昂的頭頂飄來一朵烏雲,然後慢慢的下起了雨。

孟昔昭:“……”

他默了默,說道:“大哥,不必憂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孟昔昂滄桑的看他一眼,眼裡寫著一句話:你懂個錘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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