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首一定覺得我是個蠢笨如豬的男人,我不想再傷心了,可我也不想被人誤會啊,你是她的座上賓,如果你幫我的話,她一定會見我的,到時候你引我進去,如何?”
傅濟材麵露猶豫:“這……”
孟昔昭頓時像個霜打的茄子,輕輕呢喃:“不可以嗎?”
傅濟材脫口而出:“怎麼不可以,當然可以!”
金珠在一旁看得想鼓掌。
真是小貓咪嗷嗷叫,叫的全是妙妙妙,自己的本事還是不到家啊,看看郎君,這才叫真正的我見猶憐。
孟昔昭聽見傅濟材答應了,頓時笑起來,趕緊趁熱打鐵。
一邊送傅濟材出去,一邊在他耳邊說“世子一定可以吧”、“如果是世子的話,桑行首肯定會答應的”、“世子真是好人啊,這點小事三天就能辦到了吧”。
傅濟材在一聲聲的世子中迷失了自我,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站在參政府的門外,冷風正一陣陣的往他腦門上吹。
寧遠侯涼涼的看著他:“清醒了?希望你在瓦子勾欄裡不是這個德行,不然的話,我怕哪一日你連咱們的祖宅都送典出去。”
傅濟材:“……”
第5章 太子
當晚,歸來的孟家人才知道寧遠侯帶著傅濟材來過的事情。
他們問孟昔昭,孟昔昭輕描淡寫的說這件事已經解決了,現在他跟傅濟材是朋友。
但他們不太信這個說法,轉而去問張家院,發現跟孟昔昭說的差不多。
朋友不朋友的,孟舊玉壓根不在乎,那寧遠侯是上上任皇帝的第二任皇後的親侄子,雖說是皇親國戚,但那都是老黃曆了,寧遠侯本人領著一個四品閒差,在朝中一點根基都沒有,不管朋友還是敵人,對孟舊玉來說,重量都不會大過一隻螞蟻。
孟舊玉更關心的是,他的小兒子竟然說出了對女人感到傷心絕望的話。
夜晚,孟舊玉跟夫人躺在床上,互相分析這件事是好是壞。
孟夫人:“收收心也好,等大郎娶了妻,就該輪到他了。”
孟舊玉:“夫人言之有理,我就是怕,二郎會不會留下什麼陰影。”
孟夫人:“難道你還怕二郎以後不近女色了?”
孟舊玉張了張嘴,片刻後,他拍拍夫人的肩膀:“睡吧。”
……
不近女色?
除非母豬能上樹。
……
傅濟材很後悔,怎麼就答應孟昔昭說要三天內把他引薦到桑煩語麵前呢,之前他自己都是花了三個月才見著桑煩語的。
思索再三,傅濟材覺得丟什麼都不能丟麵子,肉疼的捧著一幅《唐宮消暑圖》去找桑煩語了。
這幅畫價值千金,足夠付上二十年的嫖資了,桑煩語的丫鬟見了,笑得合不攏嘴,都不用去問一問,當場就表示她家小姐答應了。
三天後,傅濟材跟孟昔昭坐在一輛馬車裡,一個生無可戀,一個滿眼放光。
孟昔昭第一次見到古代城池,新鮮得很,應天府又如此繁華,秦淮河兩岸的酒樓數也數不儘,孟昔昭看得很仔細,直到傅濟材沒好氣的開口,他才轉過頭來。
“到了桑行首那裡,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孟昔昭認真的問:“什麼是不該說的話?”
傅濟材:“……”
他怎麼知道,他純粹是看孟昔昭太開心了,看他不順眼,才給他潑冷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