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快出生了,還有......”
他頓了頓,接著繼續說:“我要去排雷啊。”
許僭越的存在,是莊清河人生道路上的一個潛在的命運爆雷,不知道下一次爆炸是什麼時候。
可莊清河現在已經接受不了任何失去了。
害怕什麼,就去消滅什麼,這是莊清河法則。
陽光房裡種了幾棵很高大的黑褐色樹木,光影在四周明暗交換,仿佛有金黃色的光片在閃爍跳躍。
商瑉弦一直看著宋明山,等他說點什麼。
宋明山什麼都沒說。
可是商瑉弦根據眼前的情況,還是隱約猜到了大概。
事實上,在那個早晨,莊清河就已經在商瑉弦麵前略露端倪。
莊清河被宋明山帶走的那個早晨,坐在餐桌前看著商瑉弦。
“商瑉弦,我想要自由,但不是那種向下的自由。”
“有些牢籠我必須自己打破,我不允許再有任何人為我而死。”
他握住商瑉弦的手,語氣沉重又堅定,甚至帶著一點執拗。
他說:“我不要在黑暗中和你苟且,我要在陽光下和你牽手。”
接著莊清河取下自己那個墜著十字架的手鏈,交給商瑉弦,說:“等我回來。”
商瑉弦當時心中已經隱約感到不詳,隻不過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原本隻是被帶走接受刑事案件的調查,現在卻突然變成劫獄、襲警、通緝,現在甚至可能已經非法出鏡。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商瑉弦的預判,所以他要不計一切代價把這個人找回來,然後再好好藏起來。
可宋明山現在卻又突然神智清醒地出現在他的眼前,讓現狀再一次被顛覆。
商瑉弦問宋明山:“這是計劃?”
緊接著他提出了質疑:“你們怎麼能讓一個沒有受過的訓練的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宋明山沉默了片刻,突然說:“沒有人比他更專業了。”
商瑉弦問:“什麼意思?”
“幾年前的圳海行動,莊清河......”宋明山頓了頓,繼續說道:“是我的線人。”
商瑉弦看著宋明山,先是呼吸頓了一下,接著就撇開臉看向一旁。
仿佛冰封的湖麵突然裂開了,白色的裂紋瞬間蔓延,心痛來的如此措不及防。
幾年前的圳海行動轟動全國,那個被成為罪惡之都的地方現在變得一片祥和,是警方努力了好幾年的結果。
商瑉弦知道莊清河在那裡待過,卻沒想到他在圳海行動中扮演了這樣的角色。
這其中的凶險,商瑉弦根本不敢去想象。
陽光透過玻璃肆意揮灑。
宋明山點了支煙,說:“一直以來,警方想要獲取情報,隻有兩條路可走,打進去和拉出來。打進去的是臥底,拉出來的是線人。”
“任何時候,打進去都比拉出來要難得多。”
“警方要放出一個臥底需要通過重重考驗,想過滲透到犯罪組織的核心更是需要好多年才能成功。”
宋明山:“線人分紅線和黑線,紅線就是你們說的臥底,莊清河屬於黑線。”
商瑉弦望向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輕聲問:“他沒有被人發現過吧?”
宋明山搖頭:“沒有,莊清河很謹慎,你也能想象得到,在圳海那種地方,不謹慎怎麼可能活得下來。”他扯了扯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