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他現在雖然很虛弱,但是脾氣卻也不小,怒道:“誰跟你鬨了?我為什麼要跟你鬨?”

商瑉弦又照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說:“能不能聽話!”

“你憑什麼打我?”莊清河雙眼冒火,用頭重重往他胸口撞去。

“……”商瑉弦直接被他頂得後背撞上車門。

商瑉弦攥住他的雙臂,怒道:“莊清河!你鬨夠了沒有?你手上的傷不好好處理你等著截肢嗎?”

昨天船上條件有限,醫生處理得太簡單了。

“跟你有什麼關係?”莊清河整個人燥得很,脾氣不是一般大。他甩開商瑉弦的手臂,聲音甚至有點尖:“你吼什麼?瘋了?”

商瑉弦也生氣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你是怎麼下來的?鄧昆一直盯著你,要不是我,你能下得了船嗎?”

提起鄧昆,莊清河不說話了,他確實沒地方去了。他住處很多,但是每一處鄧昆都知道。

可他也不可能去商瑉弦那裡,商瑉弦也許跟現在這個男朋友也同居了,自己過去算什麼呢?

住在他的衣櫃裡嗎?

手又開始疼了。

就在這時,有人走過來敲車窗。莊清河看出去,眼熟,是莊杉身邊的人。

他打開車門下來,問:“怎麼了?”

“我帶小少爺過來的。”

“海洋?”莊清河看向一旁,果然看見莊海洋站在不遠處的車旁,穿著一件白色毛茸茸的針織衫,看起來很乖。

他朝莊清河走過來:“哥。”

莊清河:“海洋,你怎麼來了?”

“爸爸叫你,回家吃飯。”莊海洋說。

莊清河看了看旁邊的車,和站在車門口的保鏢,蹙了蹙眉,心裡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來自莊杉不動聲色的威脅。

他好久沒有回去了,莊杉又想乾什麼?

他低頭看了看莊海洋滿是期待的臉,張了張嘴,還是輕聲說:“好。”

然後又說:“你去車上等我。”

等莊海洋上車後,莊清河轉頭對商瑉弦說:“昨天,謝謝你。”然後視線落在商瑉弦放在腿上那隻受傷的手,看了一會兒。

商瑉弦沒看他。

他在想,莊清河他爸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比起鄧昆這號已經撕破臉的危險人物,應該好一點。

更何況莊清河不去他那,他也不能跟個原始人似的把人打暈扛回去。自己確實沒什麼理由阻止他回家。

這麼想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嗯。”

莊清河還看著他的手,問:“你的手。”

商瑉弦抬起包了紗布的那隻手,微微握了握,麵無表情:“醫生說沒傷到要害,不影響以後。”

聽他這麼說,莊清河總算鬆了口氣,說:“那我走了。”

莊清河上了車,然後司機就開車離開了。

商瑉弦看著遠去消失不見的車影,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出聲:“走吧。”

車窗外樹影飛略,莊清河歪歪地靠著,整個人已經筋疲力儘,卻還是不得不打起精神思考,莊杉又想乾什麼?

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回去了,為什麼偏偏今天讓他回去?還派了莊海洋,直接來碼頭等他。

思緒回溯,上次回去,是三個月前。

那天他在書房和莊杉聊了一會兒,莊杉給他倒了杯茶,然後突然說:“我把公司法人轉給你吧。”

莊清河看著眼前的那杯茶,似乎在沉思,很快就回答:“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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