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河挑眉,說:“我灑了不少小費呢。”

商瑉弦:“……”

他再次告訴自己,這就是莊清河,他什麼都不在乎。

人們經常說莊清河狠毒,可實際上,大部分時間裡這個人什麼都不在乎,對什麼都輕慢。

這種輕慢有時候比他的狠毒還招人恨。

商瑉弦這會兒突然相信了莊清河剛才說的,他但凡給許僭越一點回應,許僭越會當著莊清河的麵上青可。

商瑉弦不了解許僭越,但是此時突然能和他共情了。

他看著你,好像他很在乎你。可實際上他什麼都不在意,他給你的注目說明不了什麼。

莊清河倒是灑脫,撐手一跳,坐上身後半人高的台階,晃蕩著兩條腿,悠悠道:“我隻可憐那些孩子,臉上不知得挨多少刀。”

商瑉弦斜了他一眼,問:“你在愧疚嗎?”

莊清河聽到笑話似的,笑了聲:“我愧疚什麼啊,造孽的又不是我。”

莊清河就是這樣,他心裡或許有同情,卻也不攬一絲多餘的罪過。

那他對自己是什麼感情?那種猜測再次湧上商瑉弦的心頭。

莊清河對他也是同情嗎?

莊清河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眨了眨眼,展開雙臂說:“商瑉弦,給我抱一下。”

商瑉弦走過去,站到他腿間,抱住了他。

莊清河輕聲問:“商瑉弦,你在吃醋嗎?”

不等商瑉弦否認,他又說:“你要是吃他的醋,那你就真是個傻子了。你看不出來我有多煩他嗎?”

看出來了,商瑉弦能察覺到他對許僭越的厭惡。

這時莊清河又說:“我就知道今天這種日子他肯定會來,每年都這樣。不管我生日時在那,他總能在當天竄出來,攔都攔不住。所以一開始才不想你來的。”他仰頭看著商瑉弦,臉貼在他胸腔前,說:“我怕他讓你不高興。”

“商瑉弦,你不知道,我最怕你不高興了。”

商瑉弦被他哄得暈頭轉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又問:“他是乾什麼的?”

莊清河回答:“許僭越是軍火商,他有很多假身份,全球各地,哪裡打仗哪裡就有他的生意。”

如果說南洲是心臟,那圳海就是這個國家的肚臍,藏汙納垢,是個“三不管”地帶。

那裡魚龍混雜,是全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因為沿海,走私偷渡販賣人口軍火買賣的事層出不窮。當地黑勢力過於頑固,幾乎到了一手遮天的程度。

近些年來,政府一直在做掃黑除惡的工作,直到兩年多前才真正見到成效。

圳海整改,抓獲了很多不法組織和涉.黑團夥。算下來,全身而退的大概隻有莊清河和許僭越兩個人。

莊清河看了商瑉弦兩眼,又說:“他不是簡單人物,還有點不正常。”

“不正常?”商瑉弦問。

“嗯,他是個瘋子。”莊清河頓了頓,又說:“真正意義上的瘋子。”

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說:“許僭越這裡,有問題。做事的邏輯和思維模式和正常人都不一樣,沒有人能揣測他的想法。”

商瑉弦蹙眉。

莊清河又說:“商瑉弦,你是做正經生意的人,不要和他有任何接觸,見到他就離他遠點知道嗎?”

商瑉弦當他是在關心自己,心裡的不滿就消散了。好幾天沒見了,他垂眸看著莊清河,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是商瑉弦獨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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