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女孩兒的媽媽找來了,讓她回去。

“哥哥,我要走了,再見。”女孩兒輕輕拉起裙擺,行了個淑女禮。

“再會,女士。”莊清河很配合地抬起手上在頭頂繞了兩個圈,然後收手放在胸前,腳尖後移彎腰行了個紳士禮。

商瑉弦看著在陽光下的莊清河,發現自己又一次不認識他了。這個人,跟彆人嘴裡說的到底是同一個嗎?

那些人用唇齒口舌捏造出一個血淋淋的莊清河,而商瑉弦看到的隻是眼前這一個。

因為騙到鴿子哈哈大笑的莊清河,會配合小女孩兒玩耍的莊清河。

可也是他,一臉平靜地說:我死不了。

也是他,笑著問:誰才是最壞的人呢?

也是他,麵對自己仿佛有無窮儘的耐心,仿佛能包容自己的一切。

商瑉弦曾經說莊清河很難搞,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才是一個真正難搞的人。

他也知道自己和這個世界始終隔著些什麼,莊清河打破了這種隔閡,讓他觸碰到了真正的世界。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甚至有點曬。莊清河皮膚白又薄,有點受不了曬,他找了個有樹蔭的長椅坐下來,指使道:“商瑉弦,我渴了,你去給我買點喝的唄。”

商瑉弦沒有拒絕,看了看四周,朝不遠處的一個賣東西的小亭子去了。

莊清河百無聊賴地坐在長椅上,覺得陽光真好,他微微眯著眼看著眼前寧靜祥和的畫麵,感受到一種對他來說很少有的輕鬆。

我彆無所求,隻想被陽光曬透。

他正文藝範地感慨著,突然覺得腳邊有動靜,低頭一看:“哎喲臥槽……”

一隻小貴賓犬正抱著他的腿在那亂蹭,看起來很興奮。

莊清河這個人其實容忍度一直很高,對小動物更是隨和得很。

他低頭默默看著,覺得這小狗也怪不容易,心一橫,愣是沒把腿抽出來。

迷你體型的貴賓犬是真的小,比正常體型的貓還小,跟個小灰兔子似的,抱著他的小腿聳.動。

莊清河看著看著,忍不住看樂了。

“莊清河!”商瑉弦的吼聲破空而來。

“哎!”莊清河嚇得一哆嗦,回頭看他,問:“怎麼了?”

商瑉弦手裡拿著一瓶桃子汽水,走到他麵前,低頭看著那條貴賓,揮手把它扒拉開,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誒你......”莊清河看著被趕走的小狗,有些無語。

“你沒看出來它在乾什麼?”商瑉弦生氣質問,他都淪落到跟一條狗爭風吃醋了嗎?商瑉弦覺得滑稽又荒唐,可心裡的氣憤控製不住。

莊清河是不是對所有人......和狗都這樣,幾乎是批發他那看起來像善心一樣的隨和。

其實那也不能說是隨和,是一種不在意。他身上永遠有一股自由散漫的勁兒,對什麼都不在意似的。

特彆招人恨。

莊清河蹙眉,說:“我知道啊,可它是條狗誒,還是條那麼小的小狗。”

他不理解商瑉弦生氣的點在哪裡。

“它在乾.你。”

“你他媽......把話說全行不行!”莊清河一口氣衝上來,說:“我的腿,它隻是在蹭我的腿!”

商瑉弦看起來依舊很生氣,眼都紅了。

莊清河真的無語死了,說:“至於嗎?我之前養的母貓發.情,我還用棉簽幫過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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