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手伸過來的瞬間就繃起了應敵之勢。但也就不到一秒,意識到對麵的人是誰似的,他又硬生生克製住了自己。
商瑉弦甚至沒來得及發現。
莊清河就被商瑉弦扯得一頭栽到了他的懷裡。商瑉弦就這樣把他摁在自己腿上,手伸向了他的腰。
莊清河急了:“光天化日,你要乾什麼?”
商瑉弦死死摁住他,目光下斂地看著他,形狀清雅的薄唇輕啟。說:“……”
“……”莊清河掙紮了兩下。
商瑉弦沉聲道:“彆動,我隻是要再確認確認。”
莊清河風度儘失,他臉漲得通紅,哇哇亂叫了一陣,又開始罵:“商瑉弦!你他媽這是什麼毛病?看臉認不出來?非得看屁股才能認人?那你他媽逢人就得扒人褲子吧?沒人告你性騷擾嗎?”
商瑉弦把他攬住懷裡,鼻息又聞到了安安身上特有的桃子香。
很快莊清河就罵不出來了,整個人軟趴趴地縮著不動。
商瑉弦攬琵琶似的把莊清河攬在懷裡,安安的魂兒好像回來了,他臉紅通通的,把臉扭開,脖子都快成麻花了。
商瑉弦的名字裡藏著音調和樂器,他也確實是“弄琵琶”的好手,莊清河就是那一把音色極佳的琵琶。
而就在這緊要關頭,商瑉弦突然做了個什麼動作。
“呃!!!”
莊清河猛地弓起來,眼睛瞬間就紅了,哽著喉嚨:“操……鬆手!”
商瑉弦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看他的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乾什麼缺德事。
莊清河氣勢弱了下來,知道嚴厲在這會兒沒用,他啞著嗓子,語調像是懇求:“商瑉弦,你彆這樣。”
商瑉弦還是沒有表情,問:“彆哪樣?”
莊清河沒說話,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癟了癟嘴。
這副模樣讓商瑉弦愣了愣神,手上就鬆了。
病房裡靜得很,微風吹進來,床頭櫃的花束被吹得和莊清河一樣微顫。
此時的莊清河看起來就像一副剛畫完,筆墨顏料都還沒乾的畫,有一種濕淋淋的活色生香。
又過了許久,莊清河才調息回來,聲音慵懶又沙啞:“確認好了?”
商瑉弦目光幽黑地低頭看他,收回手說:“確認好了。”
“……”操!
莊清河黑著臉,拽著商瑉弦的衣服擦了擦小腹,然後收拾好。這才抬頭,用通紅的眼睛瞪了商瑉弦一眼。眼裡又氣又委屈,還逞凶似得要瞪人。
來了這麼一遭,莊清河也待不住了,冷著一張臉出了病房。
商瑉弦知道自己這是把貓擼生氣了,沒有攔他。
莊清河離開後,商瑉弦一個靜靜坐著,看著桌上的桃子。然後喊來護工,讓她把莊清河帶來的桃子拿去洗了。洗好送進來之後,他抓了一個在手裡咬了一口。
真甜。
莊清河買桃子的本事挺好的。
但沒他氣人的本事大。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讓商瑉弦的一腔苦情變成一場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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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就不能算是擼貓呢?
第20章 故地重遊
商瑉弦在醫院住了三天。
按莊衫的意思,他想讓莊清河每天打卡似的過去探望,以顯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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