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隱到商瑉弦的大衣後麵,好像這樣就能隱身了一樣。

“出來。”商瑉弦開口了。

過了兩秒,安安才從大衣後麵慢慢挪出來,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垂著腦袋不動。

商瑉弦走到他麵前,沉默了片刻,問:“第幾次了?”

安安自然沒有辦法回答他,不會說話此時成了他能理所當然沉默的好理由。

商瑉弦垂眸,看不清情緒。他的五官長得莊嚴雅正,清靜麵、慈悲相,眉眼的形狀甚至都帶有點悲天憫人的氣質。可他的眼神和長相總不匹配,宛如天神一般淡漠無情。

仿佛他看什麼,什麼就會結冰。仿佛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下雪。

此時這張嘴卻吐出了和他清正的外表極不相符的話,他問:“你有沒有抱著我的衣服自.慰過?”

安安聽到這句話猛地抬起頭,像是被他這句話嚇到了,臉紅了白,白了又紅。神色變幻不定,十分精彩。

商瑉弦冷冷嗤笑一聲,轉身往樓上去。沒走幾步,他就聽見身後響起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回頭,就看到安安跟著他,見他轉身,安安又停在原地看著他,眼中惶惶不安。

像一條給自己尋主的流浪貓。

窗外又下起了雨,濃霧般的細雨讓整個世界裹上一層朦朧的殼,很多東西的界限在這一刻也變模糊了。

院子常年亮著燈,一樓客廳很大,晚上也留了幾盞暗暗的壁燈,裡裡外外遠遠近近的燈把整個客廳的光線變得十分複雜。

所以他們兩個的影子也有很多條,被混在燈光裡的霧氣染得水淋淋,斑斑雜雜地躺了滿滿一地,總有幾條疊在一起。

大概對峙了幾秒鐘,商瑉弦也像對待野貓一樣,說:“過來。”

安安走了過去,走到他麵前,仍是微微仰頭看著他。還是那種亮得嚇人的眼神,背後藏著的情緒簡直濃烈到讓人心驚。

商瑉弦是那麼高,有一米九以上,過高的身量並沒有讓他顯得累贅,反而看起來很修長均勻。他的長相並不淩厲,也不見凶相。

但是因為過於淡漠無情,讓人很難長久直視。

安安卻敢一直看著他,可瞳孔又明顯有些微顫,在晦暗的光中瑟瑟發抖。

似乎怕他,又似乎不怕他。

這讓商瑉弦更滿意了。

不會說話,腦子還不怎麼好。

很適合往床上領。

商瑉弦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評估係統,安安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可控,這個人實在太透明了,一眼就能看穿的經曆單薄,是一個讓人的任何防備和謹慎都會變得可笑的人。

作為一個身體正常的男人,商瑉弦並不打算和自己的生理欲望做無謂且無意義的抗爭。

他當然知道怎麼算這筆賬。

————

細雨連綿的潮濕春日很快就過去了,雨一停,就入了夏。

南洲的夏天仿佛武俠片裡的鏡頭,明晃晃的陽光像滿天的銀刀子飛來飛去,不留神就被割一刀,燙得疼。

趙言卿今天要去和商瑉弦合資的公司開會,從車裡出來往大樓去的短短一段路,讓他覺得自己像是闖進了蒸籠一樣。

他邊走邊和孟書燈抱怨:“熱死了,你非把車停那麼遠。”

孟書燈似乎完全不受高溫影響,整個人清清爽爽的。他抱著開會要用到的資料,麵色依舊溫和平淡,推了推眼鏡說:“那個車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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