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

莊清河說:“它的形式像舞蹈,優雅與暴力並存。奴隸們在閒暇時練習,主人以為奴隸在跳舞,其實奴隸在練習殺招。”

說到殺招兩個字的時候,莊清河突然目光淩厲,使出一招回旋踢。

鄧昆反應極快,像是有預判似的俯身,輕鬆避過。

他避開一條腿的同時,莊清河的另一條腿也疾馳而來,被他伸手擋住。

莊清河嘖了一聲。

鄧昆笑了笑,問:“然後呢?”

“然後等著時機成熟的時候,一舉反殺,擺脫主人的控製。”

“巴西戰舞用腿的招式最多,因為奴隸不乾活的時候,主人會把他們的手綁起來。”

鄧昆:“偷襲,像你剛才那樣。”

莊清河笑了笑,說:“巴西戰舞的本質,本來就是一種迷惑性戰術。”

“無法撼動對手的時候,就要先學會偽裝、隱藏,迷惑對方。”

這時莊清河的陪練來了,兩人對招。

巴西戰舞有非常獨特的流暢感,雙腳在地麵的時間很短,大部分時間裡,兩人像是擺脫了地心引力一樣騰空、飛踢、倒立、翻滾。

明明招式很淩厲,但身姿卻像兩隻上下翻飛的蝴蝶。輕靈的舞步,華麗的踢腿,給人一種目不暇接的美感。

果然是優雅與暴力並存。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兩人各自都出了一身汗。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莊清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眼睛微眯。

“喂。”莊清河接了起來。

“莊少,你要查的資料都發郵件給你了。”那邊人很恭敬得說。

“嗯。”莊清河拽了條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似乎是對這個結果有些詫異,忍不住又問:“還真能找到?這麼多年了,紙質資料還留著?”

那邊回答:“我聯係到了當年那家孤兒院的管理員,孤兒院不在了之後,東西都移交到了街道辦事處。辦事處效率低啊,這麼些年,那些資料一直都在倉庫放著吃灰,居然都沒銷毀。”

莊清河嗯了一聲,問:“我要查的東西都在嗎?”

“都在,如果您說的年份和日期沒錯的話,那段時間的拜訪記錄和領養記錄都能查到。”

“好,我知道了。”

莊清河掛完電話,又打開郵箱,看了看收到的資料。

他翻了很長時間,先是蹙眉,接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一樣,眼睛越睜越大,到最後胸腔突然開始起伏。

“還沒好嗎?”鄧昆撩開簾子進來找他。

莊清河猛地抬頭,看他的眼神有點複雜,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用毛巾揉著頭發,遮住眼睛說:“馬上。”

鄧昆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點點頭出去等他了。

莊清河攥住毛巾從頭上扯下來,看向鄧昆離開的門口,簾子輕輕晃動,長長吐了口氣。

從拳館出來,他們又找地方吃飯,吃完飯出來,兩人從飯店門口往停車的位置走。

初秋的傍晚已不再炙熱,天高雲闊,落日晚沉,在天邊蕩出金波。城市中森森佇立的高樓也被塗上一層淺淡的金漆,看哪裡都晃眼。

莊清河在潑天的金光中和鄧昆並行著,嘴裡正叨叨叨說著話,發現鄧昆突然停住腳步,眼睛盯著不遠處。

他順著鄧昆的視線看了過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表情疑惑地問:“怎麼了?”

>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