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兒不哭。”

日光灑進屋子,照在寧雪瀅的半邊臉上,怔愣過後,她破涕為笑,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滴。

她的夫君醒了。

終於醒了。

**

當世子醒來?的消息傳遍客棧後,影衛們齊齊舒口氣。

秋荷站在客房外,抱住哇哇大哭自責不已的青橘,“行了,你贖罪的方式就是閉上嘴筒子。”

青橘抹眼淚,又哭又笑,緊緊抿著嘴。

薄霧散開,晴空湛藍,寧雪瀅吹拂著湯藥,一勺勺喂給靠坐在床圍上的男子。

藥汁苦澀,男子眉頭不皺一下,在喝完藥汁後,拉過忙前?忙後的妻子,“瀅兒,坐。”

寧雪瀅放下盛粥的碗勺,一瞬不瞬地盯著男子的臉,深知?醒來?的是衛湛。

她彎唇,眼底恢複了亮晶晶的光暈,“怎麼啦?”

“我有?話跟你講。”

“嗯。”

衛湛握住她的手,覆蓋在自己的心口上,默然片刻,道?:“我感受不到他了。”

隨即緊凝她的雙眸,辨彆著她隱藏的那部分情緒。

寧雪瀅主動抱住他,歪頭靠在他肩頭,水潤的杏眼泛著點?點?漣漪,“衛九曾說,他是為護你而生,如今,他的任務完成了。”

心中灼痛難忍,她卻笑得雲淡風輕,“夫君,他沒有?消失,隻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融入了你的骨血,你們是一個人,從?來?都是。”

不知?不覺,眼淚又流了出來?,純粹而剔透,是為衛九而流。

她也不知?從?何時起,習慣了衛九的黏糊、狡猾和?善變,習慣了這重靈魂的存在,如今反倒不適應了。

可事已至此,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衛九,謝謝你。

謝謝你來?過。

**

衛湛雖醒了過來?,但傷口還未徹底愈合,不過好在年?輕,身子骨又健壯,靜養了一段時日後,基本恢複如初,但身上多多少少留了刀傷的痕跡。

五月陰雨連綿,風乾的棉被又有?些潮濕。

深夜,寧雪瀅鋪好被子,坐在桌邊用杵臼搗著草藥。

衛湛沐浴走來?,身上的綢緞衣衫貼在強壯的身軀上,被湯浴的熱氣氤氳的有?些半透。

寧雪瀅瞥一眼,繼續低頭搗藥,直到衛湛拿開她手裡?的杵臼。

“很晚了,咱們睡吧。”

“喔。”

寧雪瀅張開手,帶著撒嬌等待男人抱起。

衛湛勾起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平放在床上。

“廿九,可過月事了?”

寧雪瀅羞赧,沒有?直接回答,“讓我再看?看?夫君的傷。”

說著爬起來?,跨坐到衛湛身上,扒開了他的中衣查看?。

秋荷配製的藥膏極為有?效,不到一個月,刀疤已經變得平滑,留下深淺色澤的刀痕,沒有?一處凹凸不平的傷疤。

寧雪瀅滿意地點?點?頭,視線落在他肚臍右側的傷口上,附身吻了吻,明顯感覺唇下的肌膚抽搐了下。

她坐起身,卻被衛湛轉了一圈,同向而坐。

寧雪瀅背對男子的胸膛扭頭,“要做什麼?”

衛湛自後麵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月事可淨了?”

“嗯。”

衛湛雙手繞過她的腰,“那就好。”

當腰肢被掐住,整個人先上後下時,寧雪瀅臉蛋泛紅,輕咬下唇,十根腳趾不停絞動,氣息不穩道?:“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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