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村民用來感謝你?家世子的,快洗淨端過去吧。”
青橘笑嘻嘻道:“世子的就是大奶奶的。”
寧雪瀅剛要反駁,忽然想起那?天衛九的警告,下意識並?攏雙膝,不敢再惹他生怒,“去把果子洗了,多分一些給阿婆和阿伯,剩下的切成塊拿給世子。”
“好嘞。”
青橘提著?竹籃蹦蹦跳跳地跑開,麻花辮子一晃一晃,有飛蟲圍繞。
寧雪瀅繼續替眼花的婆婆縫補衣衫,於庭院裡宛如一朵靜美的玉蘭。
衛九抬眼,望著?日光下靜坐的女子,摩挲起光裸的食指。
多日不戴銀戒,他還是無法習慣,總覺得?銀戒與他是一體的。
想那?銀戒還是寧雪瀅在前世挑選的,他不懂自己為何會在意那?枚銀戒,明明自己衍生於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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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後的傍晚,快要離開的一行人與老夫妻吃了頓大鍋飯。
老翁有每頓晚飯飲酒的習慣,開懷時不免拉過衛九舉杯。
衛九從沒單獨與陌生的老者?在田園之間暢飲過。
能拋開朝堂的算計和暗鬥,心無旁騖地品嘗陳釀,新鮮感倍增,不禁多飲了幾杯。
回到?屋裡,寧雪瀅開始收拾包袱,準備明日一早啟程趕路。
離開伯府一月有餘,她錯過了衛昊和莊舒雯的大婚,回頭還要給這對新人補上一份大禮。
正思量著?要在金陵采買哪些伴手禮回京,忽聽叩門聲傳來。
漏儘更闌,不用猜都知道是何人前來。
叩門聲輕緩持久,叩門人倔強如驢,寧雪瀅拉開門,剛要嗔怪,就被濃重的酒氣包裹。
衛九渾身?酒氣地走進來,腳步虛晃,“關門。”
還知道關門背著?人。
合上門扇,寧雪瀅抱臂看?著?走到?桌邊喝水的醉鬼,“一身?酒味,去河邊洗乾淨再回來。”
“那?你?還會給我留門?”
“小伯爺不請自入慣了,還需彆人留門?”
衛九笑笑,坐在桌邊輕晃瓷盞,動作是下意識地晃酒杯。
“挺了解我。”
寧雪瀅不想與醉鬼扯皮,走到?床邊鋪起被褥。
倏然,身?體一沉,那?人從背後抱住她,也將酒氣傳了過來。
寧雪瀅掙了掙,丟開被子,費力轉過身?,“你?再這樣?,我......”
“寧雪瀅。”此刻的衛九,不似皇城中的卓躒世家子,沒有醉玉頹山的灑脫風姿,搖搖晃晃的纈眼迷離,一臉的認真。
他彎腰靠在女子肩頭,讓她做自己的支撐,“你?也喜歡我,行嗎?”
身?體無力,順著?女子的手臂下滑,蹲在了她的麵前,雙臂環住她的腰,用額頭抵在她的裙帶上,“衛湛在我前頭,我次之,行嗎?”
這是酒後的真言,還是戲謔的手段?
寧雪瀅已?區分不清。
狡猾驕傲的衛九真的會甘拜下風嗎?
寧雪瀅扶他,“你?起來。”
衛九抱著?她的腰向下滑,雙臂卡在她的胯骨處,似要豎著?將她舉起。
“答應我好不好?”
陰晴不定的家夥委屈起來,像個被降服的雪狼,寧雪瀅跟著?蹲下,怕怕他的發頂,“答應你?,你?就會乖乖睡嗎?”
衛九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立即點點頭,目含期待,又摻雜著?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