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跌落的可能?性?也不大。”

寧雪瀅若有所?思,“既如此,錦衣衛怎會匆匆結案,還說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墜崖?”

“陛下的意思,將案子轉在私下裡調查,讓主謀掉以輕心。但不知是誰,將此事傳了出去,如今是朝臣皆知的事。”賈暄抿口茶,清了清嗓子,“案子持續八個多月,沒有任何新的線索,陛下都不再詢問了,還是前幾日夫人揭發了蔡妙菱的醜事,才又引起陛下的注意。”

正在品嘗點心的莊舒雯接話道:“姐姐可知蔡妙菱今在何處?”

“在何處?”

“以不孝之名被打發去了浣衣局,直至查到俞夫人的影蹤再論處。到時候還要看俞夫人的意思,是否會寬恕這個養女的所?作所?為。”莊舒雯抖抖手臂,不寒而栗,“浣衣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都是犯了事或得罪過主子的宮奴。進去幾個月,再刁的性?子都會被磨沒棱角。”

相?比莊舒雯的誇張,賈暄淡然許多,錦衣衛的北鎮撫司詔獄,比之浣衣局有過之無不及。

從?陽春樓離開,寧雪瀅一直回想?著賈暄的話,假若俞夫人不是失足跌落又非遭遇盜匪,那最大的可能?就是遭人綁架。

其?目的或許是要從?俞夫人身上得到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

寧雪瀅按按額,不停假設著,又一再否掉假設。

**

一整個白?日都異常忙碌,衛湛還是抽空讓青岑給妻子送去口信,說是薛禦醫已被說動,今晚可一同前往薛宅商議拜師之事。

寧雪瀅收到口信後,拉著秋荷說起此事。

已拜讀過薛禦醫的劄記,秋荷佩服不已,眼巴巴盯著自?家小姐。

寧雪瀅刮刮她的鼻尖,“想?什?麼呢!有好事還能?忘了你?自?然是一同拜師。”

秋荷麵露欣喜,圍繞著寧雪瀅又蹦又跳,看得青橘直撇嘴。

“可惜奴婢不懂醫,要不然也想?拜師,與大奶奶和秋荷成為師姐妹。”

秋荷得意地掐起腰,“現在入門還不晚,不如先拜我為師。”

“想?得美!”

兩個剛及笄不久的小丫頭在廊下打鬨起來?,吵得其?餘人腦仁疼。

養心殿內,景安帝靠在寶座上,手捂胸口不停咳嗽。

薛禦醫等人候在一旁提心吊膽。

這時,趙得貴氣喘著走進來?,故意露出欲言又止之態。

景安帝瞥去一眼,“有話就說!”

趙得貴躬身道:“稟陛下,陶貴嬪以坐月子為由,見?皇後娘娘不行禮,被皇後娘娘罰跪在自?己的寢宮,正哭鼻子想?要覲見?陛下一麵呢。”

陶貴嬪即是此番為老皇帝誕下小皇子的寵嬪,已有傳言稱,不日就會晉升淑妃位份。

全後宮的人,都知她恃寵而驕,除了皇後,無人敢在她盛寵之時觸其?鋒芒。

可彆人不知,趙得貴是知曉的,陶貴嬪之所?以盛寵不衰,並?非因?誕下皇子,而是其?相?貌與已故的賢妃有些相?像。

正值氣頭上,景安帝哪有閒心去調和後宮的矛盾,不過他有心另立太子,對誕下太子的皇後就不那麼看重了。

“屁大的事也需朕去費心?各罰月例半年。”

趙得貴一驚,責罰嬪妃也就罷了,怎還連皇後娘娘都責罰上了?

但畢竟是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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