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心疾時,必然不能行房。那......在明知自己患有心疾的情況下,將行房的日子定在逢九的前一晚,是在給她儘可能的恢複時長嗎?
沒等她感動,衛湛抱臂倚在軟榻旁,“可要沐浴?”
時辰尚早,就要沐浴就寢嗎?
寧雪瀅理順不開見外的心理,卻也推托不掉。
少頃,湢浴冒出熱氣,寧雪瀅坐在浴桶中,由秋荷灌下一瓢特調的桂蜜牛乳,沁潤起每一寸肌膚,宛若塗抹上一層乳酪質地的桂花膏。
蒸熱的牛乳與桂花交織,散發出馥鬱香氣,激起侍者的食欲。
秋荷擔憂道:“小姐,待會兒姑爺會不會吃了你?”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寧雪瀅立即捂住小丫頭的嘴,“世子在隔壁,不許說笑。”
“奴婢不是說笑,是擔心你的身子。”
寧雪瀅也擔心,衛湛似有無窮的精力,久久不歇。
今晚或許會很難捱。
“秋荷,去跟董媽媽要一支潤滑膏來。”
第10章
寧雪瀅跨出浴桶時可謂肢體透香,瓷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泛著暖色光澤。
她換上一身單薄的紅裙,看向秋荷,“好看嗎?”
秋荷無奈笑道:“小姐怎會質疑自己?”
出嫁前,自家小姐可是名動金陵的大美人,求娶之人絡繹不絕。
寧雪瀅當然知曉自己貌美,隻是站在衛湛那樣金相玉質的男子麵前,自認在美貌上占有的優勢就不那麼明顯了。
人外有人,美貌之上是皮骨與氣韻的結合。
說來庸俗,若非衛湛擁有此等相貌,她定然不會這麼快接受一個全然陌生的男子。
為寧雪瀅絞乾發,秋荷提醒道:“對了,董媽媽說按著日子,小姐該來月事了,需注意著些,不可在月事間行房。”
“還沒來呢......”
按著日子掐算,再有一兩日的光景吧。
回到東臥,她屏退秋荷,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隔扇旁,“妾身已讓人換了浴湯,郎君去沐浴吧。”
衛湛從賬本中抬眸,望著燈火中的小妻子,沒急著去沐浴,而是叩了叩桌麵,“過來。”
寧雪瀅不明所以,快步走到桌前,見賬本上多出幾處批注,想來是衛湛在方才的空閒中標注上的。
如此,賬目一目了然。
不愧穩坐詹事府的第一把交椅,不止批注清晰明了,連字跡都墨飽勁挺,寧雪瀅捧起賬本,虛心地閱覽起來。
衛湛起身去往湢浴,越過她時聞到一股牛乳桂香,不覺慢了腳步,“用的什麼?”
“秋荷特調的香料,怎麼了?”
“不錯。”
中肯的一句評語,聽在寧雪瀅耳中猶如石子入潭水,蕩漾起漣漪,她裝作沒什麼觸動,“嗯”了一聲當做回應,目光還落在賬本上,像是多刻苦似的。
衛湛也沒多留,徑自去往湢浴,很快裡麵傳出水花聲。
看完詹事大人的珍貴批注,寧雪瀅放下賬本,推開窗散熱,卻見廊中站了數名守夜的侍女,頓覺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新婚那晚她發生的聲音,不會也被這麼多人聽了去吧?
正羞恥著,腰間一緊,衛湛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身後。
“世子?”
身後的人沒有應答,而是伸長手臂,替她合上窗子,就那麼保持著站姿,附在她後頸,以牙齒廝磨起來。
皮肉傳來異樣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