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可做不來搶兄弟女人的事情。”鬆田的聲音在帽子下傳來,略微有些沉悶。

“你是說小降穀?他們也沒有確認關係吧……”

“連號稱全天下所有女人的微表情都逃不過你的雙眼也沒看出來嗎?小鬼看金發的眼神和她看諸伏的完全不同,平時出去的時候,她的眼睛裡從來沒有過彆人。”

可偏偏就被他看出來了。

鬆田想,她會喜歡降穀這樣優秀的人也是正常的吧,畢竟自己的脾氣這麼臭屁,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二人的關係就很惡劣。

萩原沒說話,坐在夥伴的旁邊。

看著操場另一頭的其他人,久久不言。

“陣平,你看那邊的女警,好靚哦。”萩原突然開口。

斜躺在樹下的鬆田猛地站起來,一把揪掉蓋在臉上的帽子,饒有興致:“哪一個哪一個?”

“就是那個啊。”萩原手指過去。

“呦,不錯嘛。”

隨著萩原轉移了話題,剛才討論的內容似乎不複存在一般,二人都當做不存在。

“我說你們怎麼還在躺著,快點過來,鬼塚教官叫集合了!”遠處的伊達航吆喝著。

萩原把鬆田從地上拉起來,二人朝著遠處的三人奔去。

圓頂帽在空中扔來扔去,男孩子們的嬉笑聲、打鬨聲。

五個海藍色的軍帽,組成了櫻花瓣的圖案。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仿佛像是警校高聳如雲的鐘樓,當一切轉過一圈之後,就會回到最開始的起點。

涼水澈跟著木下醫生去了幾趟司法鑒定中心,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味道,好好地吐了幾回到逐漸開始接受。

景光看著她以肉眼清晰可見的慢慢瘦下來,尤為心疼。

但是又耐不住妹妹的不肯服輸,越是惡心就偏要湊過去研究,自己還密密麻麻的拿著筆記本好好地記錄了一下屍體的變化過程。

“你們知道嗎,口腔、眼睛和鼻子,是蛆蟲最喜歡的潮濕環境。人體腐爛的時候一般都會從這幾個部分開始,然後侵入到你的腹部,從裡到外啃食殆儘。”涼水澈興衝衝的在餐桌上和男孩子們分享自己的見解。“由此可見,國家提倡火化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鬆田拿著湯勺,把碗敲得鐺鐺響:“在這種地方,可以不討論這種東西嗎?”

“吃飯吃飯。”景光趕緊給她夾菜,扒著米都沒什麼滋味。

伊達航在另一頭也有些尷尬:“為什麼會想去做法醫呢?涼水的父母不是醫生嗎?”

“木下醫生說,法醫可以用最快的時間精準的勘測屍體的死亡時間、死亡過程、死因,為刑警偵破案件提供巨大便捷。換句話來說,刑警們想要破案依靠的是法醫們;多麼高深莫測的作案手段,也逃不脫法醫的眼睛。”她笑眯眯道,“我也這樣認為,對吧?未來的警察先生們。”

“……”未來警察們以沉默作為讚同。

“可是……也太那個了。”景光小聲道。

“那個?臟嗎?拜托,法醫是最乾淨的好嗎。”涼水澈撐著臉,嫌棄的看著二哥。“無菌的驗屍環境、勘測前後的全身消毒,總要比警察天天到處東奔西跑乾淨吧?”

“說的是呐。”降穀零笑著,推過來一碗過涼的粥,“那以後要請涼水法醫多多協助調查了。”

涼水澈接下,洋洋得意:“好說好說。”

萩原放下捂住耳朵的手,一臉苦相:“我真是受夠了,可以不在桌子上再聊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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