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男人,他灰瞳隱藏在帽簷之中,隻能瞧見他嘴角微微張合。

“監聽器上有波本的血液DNA?”

貝爾摩德應道:“是的,基爾是這樣說的。”

“不是說查不出來麼?”琴酒垂首抿著香煙,眼睛卻微微轉向貝爾摩德。

“啊,是朗姆讓基爾把監聽器交給卡貝納,卡貝納用專業的器材查了出來。”貝爾摩德抱著手臂,臉色沉重。“想不到啊,那小妞居然這麼狠心……”

“卡貝納查出來的?”琴酒沉緩的聲線更加沙啞,帶著濃濃的狐疑。

“是的呐,查了一晚上,從縫隙裡勾出來一點點血跡。據說是當時波本救菊地三深出來的時候身上帶了些傷,可能是那個時候染在了竊聽器上。”

伏特加在駕駛座上碎了一口:“大哥,波本那小子果然有問題。”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著煙絲,在火星滅到煙嘴的時候,他指尖輕捏扔出窗外。

火星在空中飄蕩,隨後落在地麵上被踐踏。

“朗姆怎麼說?”他問。

貝爾摩德指尖也夾著一根煙,女性香煙的甜苦氣息在車廂內蔓延:“朗姆稱讚卡貝納檢舉有功,已經讓基爾去調查波本的背景。不過波本似乎聽到了風聲,最近都沒來組織。”

“檢舉有功?她和波本戀愛這麼久,以她的聰明才智會沒有任何發現?”琴酒隨即冷笑,似有所指道。“呦,我差點忘了,你跟波本也合作過多次呢。”

貝爾摩德掐煙的手微頓,頗有惱怒之意:“Gin,你不要太過分了。”

這種毫無證據的懷疑,不僅僅讓組織裡的人聞風喪膽,有的時候還會增加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琴酒冷哼:“伏特加,去實驗基地。”

他倒要看看,卡貝納又在搞什麼名堂。

“是,大哥。”

黑車沒入夜色黑暗之中,猶如這座城池上的一股遊魂。

引擎的發動機聲,亦如深夜骷髏的宥鳴。

一切都亦如黑暗中幻化出來的一般。

那座實驗基地雙層彆墅,也隱匿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伏特加轉動機關,打開大門的時候,大廳裡也赫然坐著四個人。

琴酒掃了一眼。謔,基爾、哥頓、卡貝納……還有朗姆。

門推開後,外麵的星辰夜色一擁而入。

席卷進來一股疾風,稀釋了屋內濃烈的雪茄味。

整個室內的氣壓因為琴酒和貝爾摩德的加入,而更顯低沉。

涼水澈坐在朗姆右手邊第一位,看著那個左眼戴著眼罩,指尖捏著雪茄深吸一口的男人,有著和安室透相同的模樣,卻已然不同的陰森神情。

他說:“Gin,波本的身份可不得了呢。”

“呦,查出來了?”琴酒雙手插在口袋之中,踱步前行。銀發在空中隨著他的步伐飄動,劃過如死亡鐮刀的弧度。

“是呢。”基爾抱著手臂,半揚著雙眸。“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課長,降穀零,就是他的本名。”

琴酒笑聲陰冷:“我記得某人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那位先生保證波本的身份呢。”

朗姆捏雪茄的指尖微微用力,灰白色的下垂眼一斂狠厲又毒辣:“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這張和波本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這個時候,尤為突兀。

琴酒冷笑更甚,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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