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著那個女孩。
“趕緊回去!這裡不是你能呆的地方!”黑麥低吼道,煙嗓順著呼嘯的風落入景光的耳中。
一時之間,景光看著那個女孩原本狂喜的表情瞬間消失殆儘,低垂著頭,蔫蔫的樣子十分可憐,像極了每次澈醬被明哥訓斥的模樣。
是那麼的卑弱又委屈。
黑麥和這個女孩……是什麼關係?
女孩說她沒有錢買車票,黑麥扔下一句:“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買票。”隨後便轉身扔下她,朝著車站口走去。
景光鬼使神差的拆開自己的貝斯盒,把貝斯從裡麵拿出來,輕步走過去,怕嚇到那個小姑娘柔聲道:“嗨!你、你喜歡音樂嗎?”
女孩回頭,仰著和她哥哥一樣的墨綠色雙眼悻悻的看著景光,軟糯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間傳來:“喜、喜歡……”
景光盤腿坐在台階上,讓女孩坐在他的腿上。
大手捏著小手,一下一下的挑動著琴弦。
看著女孩逐漸展露的笑容,景光也跟著心情愉悅,靠在女孩的頭上輕聲道:“彈得時候手腕要用力帶動手指哦,光用指尖撥的話會破壞琴弦的……澈……”
“大哥哥,澈是誰啊?”女孩揚眸,眼底帶光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啊,是很早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我的,親人。”他笑了笑,細長的眸子在平靜裡多了些起伏,似乎是一種叫做思念的東西。“她很喜歡The story,我彈給你聽好不好?”
“嗯!”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乖巧的鬆開琴弦手撐在膝蓋上等著。
“喂!你在乾什麼?蘇格蘭!”降穀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歪著頭看向景光懷裡的女孩。“她是誰?”
女孩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大哥哥突然身體一僵,原本柔和的目光中多了些精銳和陰沉。
景光抿了抿唇,看向遠處買完車票正準備回來的黑麥,起身收起貝斯:“一個不認識的小鬼。”
女孩猛地被推開,好不容易恢複的心情突然又空落落起來,茫然的看著那個大哥哥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溫柔被冷漠取代。
蘇格蘭?
是他的名字嗎?
降穀零語氣頗微,替摯友擔憂:“黑麥那家夥虎視眈眈的盯著咱們,你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可不行啊!”
“抱歉。”景光眼角的餘光看到那個女孩被黑麥送上車,稍稍鬆了口氣。
如果是零的性格,知道黑麥有個認識的女孩,肯定會朝她哪方麵下手針對黑麥。
畢竟是個和澈一樣年幼無辜的人,景光不忍心。
想到這,景光看著和自己並肩離開的降穀零,暗淡的日光灑在零的帽簷上,擋住後者的眼底神情,隻能看到緊繃的嘴角和露出的金色發尾。
“波本。”他喃喃念道。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非常陌生,但如今叫這個名字的人對他而言卻又非常的熟悉。
“嗯?”
“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隻有一條路可以走的話。”景光深歎一口氣,看著天邊被黑暗籠罩的日光,心情前所未有的空洞。“我不會猶豫的。”
降穀零腳步一頓,帽簷下紫灰色的瞳孔異常嚴肅:“不要說這樣的話,我會生氣的。如果你是擔心黑麥的話,放心,我會儘快把他解決掉的。”
景光從來都不擔心零,隻是怕自己會連累他。
果然被澈說中了。
他真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