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笑意,轉頭看著那把對著自己的白色□□。
和安室透陰晴不定的表情。
安室透將槍往前頂了一下。
嗑在涼水澈的頭上,有些發寒。
“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朗姆這麼信任你。”
“你又為什麼幫我。”
這三連問,涼水澈一個都不能回答。
隻是眼神十分心寒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眼淚還有沒有用。
他看起來非常的冷漠,紫灰色的瞳孔變淺,塗生一股寒意。
當波本出來的時候。
這個男人身周的低氣壓將涼水澈完全凍住。
白色的浴袍套在他精瘦的身上,露出裡麵精壯的骨骼和麥色的肌膚,隱約還有這縱橫的傷疤。
見涼水澈沒有說話,眼睛靈巧的轉來轉去。
安室透知道她又開始想東西編了,指骨驟然用力:“告訴我,你之前說的那位公安高管是你的人,他的名字是什麼。”
“或者……”
“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是不是,卡貝納。”
涼水澈看著他的句句逼問,反問:“你不信我?”
“……”安室透。
“我為了你,隱瞞了朗姆得罪了琴酒,把自己置於和你統一戰線。你現在在乾什麼?拿槍對著我?”涼水澈笑了笑,伸手捂住那個冰涼的槍口,轉過身來把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既然這樣。波本,那你就開槍吧。”
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狠狠地紮進安室透的心口。
像一把手術刀,在上麵劃開一條口子。
她知道自己不會開槍。
安室透想要收回□□,卻發現這女人緊緊地握住槍口,紋絲不動。
“彆鬆手啊,勾動你的食指,像殺死那個譯員一樣。”她厲聲吼道,一雙眼火氣衝衝。“動手,波本。”
卡貝納瑕疵必報,心機重城府深善隱藏。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僅靠著研究藥物和容貌是不可能在朗姆的麵前獲得如此高的地位的。
安室透知道,他下不去手不是因為卡貝納是朗姆的人,而是卡貝納的
他突然鬆開握著槍的手,撲了過去將涼水澈抱住。
男人的氣息瑩然而上,隔著薄薄的浴衣涼水澈能感受到他在狂跳的心臟。
“我怕你不是自己人,又怕你是自己人。”
安室透說了一句這樣模棱兩可的話。
讓涼水澈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理解的“自己人”是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
但她也同樣明確的回答了對方:“我不是,你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期望。”
男人的身體僵直,金色的發絲剮蹭在她的脖頸,讓她非常的不適。
“我隻為自己,波本。”
涼水澈把他推開,瞧著他錯愕又有些絕望的模樣。
她咽了咽喉嚨處的酸澀,擠出一絲笑容:“好啦,我是一個大方的人,就先原諒你剛才拿槍指著我。既然我決定跟你站在一起對抗琴酒,就會把你當成同伴,所以以後你不可以再不信我。知道嗎?”
“……”安室透。
“你既然都換好衣服了,就先去洗漱,我也去收拾一下。”她起身,朝自己臥室走去。“今晚我睡裡麵你睡外麵,幫我看門。”
“……”安室透。
臥室的門合上的時候,涼水澈再也忍不住。
她一抬頭,看到鏡子裡木楠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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