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本就是這樣,根本不需要被殺的那個人是什麼身份,背景如何,是否有家眷親屬,隻要服從於上麵人的指示就可以了。
殘忍又冷酷。
將自己當作神靈的使者,生命隻不過是眼前彈指一揮就可覆滅的殘穢。
兩個人突然靜默下來。
直到進了西餐廳的停車區,涼水澈摘了半天的安全帶也沒有□□,紐扣像壞掉了一樣。
安室透在旁邊全然當作不知道的樣子,似乎等著她開口求助。
涼水澈隻恨自己手上沒有刀,不然直接把帶子劃開,看著安室透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忍住怒意:“幫我解開。”
“吼?副駕駛座上的安全帶壞了麼?好久沒有人坐我都不知道呢。”他佯裝無辜,探著身子過來。“失禮了。”
男人突然棲身而來,遮住麵前所有的光,近在咫尺。
涼水澈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拂在自己的額前,男人金色的發絲掃在她的臉頰,有些癢。
他的身上有著淡淡的不知名氣息,有點像咖啡的味道,想必也是經常在波洛餐廳呆著的原因沾染上的。
“啪嗒。”
安全帶解開了。
涼水澈黑著臉下車,感覺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他的氣息。
煩躁。
安室透邁著修長的腿跟過來,笑眯眯的問:“你既然不殺人,那找那個FBI做什麼?”
涼水澈回過頭來,眼睛藏在逆光之中:“誰說我要殺他了?”
“嗯?”
她指了指餐廳:“該吃飯了,到了禁止提問環節。”
安室透攤攤手:“好的好的。”
二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定,服務員熱情的上前推薦菜單,涼水澈點了幾份自己喜歡的食物後就把菜單推到安室透麵前。
安室透歪著臉笑問:“要喝點什麼嗎?”
“隨意。”
“那就Rya吧。”安室透點好之後,服務員捧著菜單離開後,他才壓低聲音笑道:“也希望我們能一起找到黑麥,送他見上帝。”
涼水澈抬頭瞥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把沉默進行到底。
不過波本還算言而有信,自菜上場就安靜了下來。
到最後涼水澈吃完擦拭掉唇角的殘餘後,把紙巾疊好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吃好了。
他才想起來問一句:“味道如何?”
“還行。”
“這裡的沙拉意麵口味都偏鹹一點,看樣子澈醬對這種味道好像不是很喜歡,那麼下次我們去試試甜係類的?”他笑眯眯的樣子,十分純粹,一點都無法和在車上跟涼水澈分享自己殺人經過的波本相提並論。
涼水澈有些無語,本以為這簡單的兩個字沒什麼,結果還能讓這位殺手偵探先生推理這麼多。
好氣。
誰以後當了他女朋友,肯定會很累。
出了餐廳後,安室透打了個響指,衝著涼水澈眯眼笑:“好了,吃飯時間結束,到了提問時間。”
“……”涼水澈實在沒忍住,“我終於知道琴酒為什麼不愛跟你一起出任務了,怕被你煩死。”
“啊嘞,有麼?”安室透撓了下自己的臉頰,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確實話有點多。
為什麼呢。
也許是因為她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沒有挖出來吧。
激發了他的推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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