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灰色的瞳孔緊縮,一掃白日所有的溫和暖意。
風見恭順聽從:“是。”
二人交接完畢,擦肩而過。
好似從不認識,也未曾有過交集。
安室透挺拔瘦削的身體一半享受光芒,一半墜入黑暗。
當靈魂在各個身份間流轉太久,總會忘記自己真正的名字。
降穀零。
朗姆最近沒有再催他調查工藤新一的任務,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自組織的庫拉卡死後,他和水無憐奈便好像不再被信任。
安室透走向夜光,將自己完全投入黑暗。
他認出了在涼景診所裡的那瓶葡萄酒。
卡貝納。
在組織裡,他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知男女,也不曾見過。
隻知道是朗姆最心愛的寶貝。
在等級晉升製度尤為森嚴的組織裡,隻有真正有實力和能力的人,為那位先生賣過命,才能步步上爬。
安室透九死一生苦熬許久才取得“波本”這個代號,以及打入高層的成就。
但據說,那個叫卡貝納的人卻從未出過什麼任務,被朗姆保護的很好。所以很多組織成員對這個人都頗有微詞,一直在組織裡被人議論紛紛。
貝爾摩德倒是和這個人有過多次接觸,他聽到最多的也是從貝爾摩德的口中得知卡貝納這個人。
貝爾摩德對其頗有微詞,說其傲慢孤僻、自大又極其冷漠。
但讓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風見發送過來的關於涼水澈的信息非常詳細。
從出生、幼稚園、國中,以及到中國留學。
所有的人生履曆,家庭背景。
簡直就是像有人刻意備好了一樣,沒有任何破綻。
“她的母親是中國人?”安室透一邊通著電話,一邊翻看著麵前筆記本上的資料。
風見的聲音在另一頭傳來:“是,據說是五年前一家三口都移民到了中國,但一年前她離開養父母獨自一人回到日本生活。”
“養父母?”安室透握著鼠標的手一滯,指尖僵直。
“是的,她的信息上顯示是孤兒。”風見聲線平穩,彙報著自己所有調查到的信息,“八歲前在孤兒院生活。”
“有沒有兄弟姐妹?”
“沒有,隻身一人。”
“能調查在中國的養父母麼?”
“可以,但是需要時間,降穀先生。她養父母在日本時,也是醫院的醫生。”
醫生。
這兩個字猶如穿心的劍插入安室透的胸膛,將他記憶中的碎片從腦海中最深處撕扯出來,帶著血肉團成一句話。
……“叫你不要再打架了。”
……“怎麼不聽話呢?”
……“再見了,零。”
“降穀先生。”
風見喊了他的名字,把他從神遊中拉扯回來。
“您還有沒有要吩咐的事情?”
安室透咬了咬微微發麻的嘴唇,嘴角拉長了一個歎氣的弧度:“不用監視她了,以你的偵查水平,恐怕會被看出來。”
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會緊緊地盯著。
這個女人,到底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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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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