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乾淨溫柔。

“涼水醫生,我想要清理一下傷口。麻煩了。”他抬手,舉止優雅。

微敞的門飄進一抹夜風,將他的領口吹拂,露出精瘦的鎖骨和微黑的肌膚。

“請坐。”涼水澈讓他找了個桌子坐下,幫他把紗布拆掉。

手背上有一條食指長的傷口,肉往外翻露出裡麵帶血絲的白肉,隱隱還有瘀血擠出。

小蘭擔憂道:“看起來好嚴重啊。”

“在廚房工作受傷是很正常的呢。”他笑笑,在那彎起的笑眼中純良無害。

“真的是在廚房受的傷嗎?”涼水澈站在藥台前,擰開止血藥水的瓶蓋,漫不經心道。“您應該是右撇子吧,如果是做飯的時候受傷劃得也應該是左手。而且傷口在右手手背,我實在想不通是在做什麼樣的食物,會傷在這個地方。”

“……”安室透。

涼水補充:“這個傷口內淺外深,看起來像是從安室先生左手方向往右劃去。有沒有可能是有人揮刀的時候,安室先生伸出右手擋了一下,所以才造成這樣的傷痕呢?”

“……”安室透。

昏沉的柯南隱隱覺得有些異常,他努力睜眼看著那位年輕的女醫生。

但按照自己的角度,隻能看到背影,知道那是一個身形不高,長發白衣的女人。

安室透眯起眼來,笑容明媚如暖陽一般,將所有神情掩蓋在灰紫色的瞳內:“涼水醫生觀察的好仔細啊。”

“你也不賴。”涼水澈抬眸。“第一次踏足這裡,就知道我姓涼水。”

“正好看到了牆上的營業執照。”他指了指藏在角落裡,牆壁上極其不起眼的掛牌,這讓同樣是偵探並且是安室透師父的毛利小五郎有些臉紅。

涼水澈笑而不語,重新替他綁好紗布,起身拿紙筆計算價格:“一共一千元,刷卡還是現金。”

“我可以一次性支付接下來一周的費用嗎?”安室透攤攤手,笑容燕然。“這個傷好像需要一直換藥,我自己有些不太方麵呢。”

“當然。”涼水澈點頭。

淡淡的白熾燈光灑在她褐色的發間,和一雙清冷的雙目之中,猶如無儘的寒風不帶三月春風。

安室透在那一瞬間,被這冷漠的涼水浸濕,骨子裡湧起一陣寒意。

這是一種讓他非常熟悉的感覺。

來自於那個地方的。

冰冷的感覺。

走出診室後。

安室透右手傷口發麻酸痛,促使他神誌從不儘的黑暗中抽離出來。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一個人發了條消息。

“貝爾摩德,組織最近對毛利家有什麼彆的指示麼?是否安排了同伴過來?——Bourbon。”

不到一刻鐘,安室透收到回信。

“——沒有。”貝爾摩德。

握著手機的手驟然用力,將屏幕箍出了些許花屏。

他伸出左手,拂過額前劉海,讓夜晚的冷風拂過眉心。

企圖帶走那焦慮的燥氣。

安室透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組織的第二把交椅朗姆讓他調查工藤新一的事情,已經讓他推三阻四的拖了很長時間。

如果是那裡的人不放心他,又派了人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這樣的話,事情就又變得複雜了。

而在涼景醫療所內。

涼水澈依靠在窗口,看著那個消失在街口的黃發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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